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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岚握住周煌冰凉的手,金发无风自动:"煌弟,我会永远记得你。"
"三妹..."周煌艰难地抬手,轻触她的金发,"对不起...没能...保护你..."
顾雨岚摇头,泪水砸在他手背上:"是我们没保护好你。"
日月越来越近,当两者边缘接触的刹那,深坑中突然传来震天咆哮!相柳的九个头同时苏醒,黑气如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
"现在!"周煌厉喝。
顾雪瑶立刻将龙纹剑按在周煌心口,黑凤纹如活物般流向剑身,注入他体内。沈渊也按住周煌后颈,黑龙之气顺着手臂传输。顾雨岚则捧住周煌的脸,眉心的凤凰印记金光大盛,金发如瀑布般将三人包裹!
"以吾之身,为尔之笼。"周煌念动咒语,"以吾之魂,为尔之冢!"
令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周煌的身体开始泛出青铜光泽,从指尖开始一点点凝固!相柳在深坑中疯狂挣扎,九个头同时喷出黑气,却被金光牢牢束缚。
"不!"冯嬷嬷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知何时,这老妖婆竟挣脱地牢冲了过来!她手中捧着一盏蛇形灯,灯芯燃烧着诡异的绿色火焰。
"相柳大人!老奴来救您了!"
萧景琰飞身上前,寒冰剑划出一道冰墙:"找死!"
冯嬷嬷狞笑,突然将灯砸向深坑!眼看火焰就要落入黑气中,顾雨岚的金发突然暴长,如金网般凌空截住灯盏。
"沈渊!"她大喊。
沈渊龙纹剑出鞘,一剑劈碎灯盏。萧景琰则趁机刺向冯嬷嬷心口:"永别了,叛徒!"
寒冰剑贯穿冯嬷嬷胸膛的瞬间,她的身体竟如陶俑般寸寸龟裂,最终化作一地碎片!
"替身!"萧景琰脸色大变。
果然,远处又出现三个冯嬷嬷,各自捧着蛇形灯冲向不同方向!顾雪瑶厉喝:"分头追!"
萧景琰立刻追向正东,顾雪瑶则冲向西北。沈渊刚要行动,深坑中突然传来周煌的惨叫——相柳的五个头已经挣脱束缚,朝他咬来!
"雨岚!"沈渊一把拉过顾雨岚,龙纹剑挡住最先袭来的两个头。
顾雨岚金发飞舞,缠住另外三个头:"煌弟!坚持住!"
周煌的身体已经大半青铜化,但眼中仍保持清明:"还不够...阿姐的力量..."
千钧一发之际,顾雪瑶和萧景琰及时赶回。两人的剑在空中交叉,冰火双极剑再次成形,一剑斩断五个蛇头!
"煌儿!"顾雪瑶将全部黑凤之力注入周煌体内。
日月完全重合的刹那,周煌的身体彻底青铜化,九条锁链如活物般缠绕上去,将相柳的九个头牢牢捆住!黑气疯狂挣扎,却无法挣脱越来越亮的青铜光芒。
"再见了..."周煌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嘴角挂着微笑,"我的...家人..."
刺目的光芒爆发,所有人都不得不闭上眼睛。当光芒散去时,深坑上方矗立着一尊栩栩如生的青铜像——周煌单膝跪地,双手做封印状,九条锁链从他身上延伸下去,牢牢固定着下方的相柳本体。
"成功了..."萧景琰喃喃道。
顾雪瑶跪在青铜像前,手指轻触雕像冰冷的面容。一滴泪落在青铜手背上,竟发出"嗤"的声响,化作白烟消散。
顾雨岚的金发恢复了原本的乌黑,只有鬓角还留着几缕金丝。沈渊后颈的黑龙纹也褪回原本的金色。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紧扣。
"还有玄蛇会余孽。"沈渊沉声道。
顾雪瑶缓缓起身,眼中的哀伤化为凌厉:"一个不留。"
......
三日后的清晨,肃清行动结束。
冯嬷嬷的真身被萧景琰冻毙在皇陵密室;玄蛇会的最后据点——太庙地宫被顾雪瑶的黑凤焚毁;沈渊和顾雨岚则带人剿灭了隐藏在六部中的残余势力。随着最后一个蛇形香炉被毁,困扰大周二十年的玄蛇会终于彻底覆灭。
太和殿前,周煌的青铜像被永久安置在那里,成为镇压相柳的永恒封印。顾雪瑶正式登基为帝,改元"永宁",追封周煌为"明昭太子"。
登基大典上,顾雪瑶一袭龙袍,威严不可逼视。她亲自为沈渊戴上摄政王冠,为顾雨岚戴上摄政后冠。萧景琰则受封镇北侯,加"护国大将军"衔。
"即日起,"顾雪瑶的声音响彻大殿,"朕与摄政王、摄政女王、镇北侯共治天下,还大周一个海晏河清!"
"陛下万岁!大周永昌!"
山呼声中,四人相视而笑。曾经的苦难与牺牲,终于换来此刻的安宁。
大典结束后,顾雪瑶独自站在周煌的青铜像前。萧景琰悄然走近,将一件大氅披在她肩上。
"陛下,保重身体。"
顾雪瑶没有回头:"还记得三年前在雪山,你说过什么吗?"
萧景琰冰蓝的眸子柔和下来:"记得。我说'若再见,必不相负'。"
"现在呢?"
"初心未改。"
顾雪瑶转身看他,黑凤纹在眼角若隐若现:"镇北侯府还缺个女主人。"
萧景琰单膝跪地,寒冰剑横于掌心:"臣斗胆,请陛下下嫁。"
顾雪瑶伸手扶起他,龙纹剑与寒冰剑轻轻相触,发出清越剑鸣。
远处回廊下,沈渊和顾雨岚并肩而立,看着这一幕相视而笑。
"我们呢?"沈渊轻声问,"摄政王府是不是也该办喜事了?"
顾雨岚靠在他肩头:"不是已经办过了吗?"
"那不一样。"沈渊握住她的手,"上次你是肃王妃,这次..."
"是摄政女王嫁给你这个摄政王?"顾雨岚轻笑,"听起来不错。"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周煌的青铜像在余晖中泛着温暖光泽,仿佛也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