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

第49章 林海雪原的狼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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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膛里的余烬彻底熄灭,最后一丝微弱的暖意也被土坯墙缝里钻进来的寒风吞噬殆尽。天色刚蒙蒙亮,灰白的光线透过破麻布蒙着的通气口,吝啬地洒进冰冷的土炕。爷爷早已穿戴整齐,那根油亮的枣木杖握在手中,如同身体的一部分。他蜡黄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浑浊的眼睛扫过空荡荡的土灶和冰冷的炕席,只吐出一个字:

“走。”

没有片刻停留。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破门,清晨凛冽如刀的寒气瞬间涌入肺腑,激得人一个激灵。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那两匹驽马在冰冷的空气中喷着长长的白气,不安地刨着冻硬的泥地。西厢房那边静悄悄的,门板紧闭,仿佛昨夜那场短暂的冲突只是一场幻梦。但我知道不是。滚地龙那怨毒如淬毒钉子般的眼神,还有西厢窗户后那双冰冷漠然、如同观察蝼蚁的眼睛,都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无形的网,已经悄然张开了一角。

我们没有去前堂,直接从后院那豁牙漏齿的破院墙翻了出去。踩着冻得硬邦邦的田埂,重新踏上了那条蜿蜒向北、被无数脚印车辙压实的土路。晨光熹微,铅灰色的天空低垂,远处的山峦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一片死寂的苍茫。

“爷,昨夜西厢…” 我忍不住低声开口,脚步紧跟着爷爷。

“尾巴…甩不掉…” 爷爷的声音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平静,“但…不能…在此…纠缠…”

他提着枣木杖,步伐不快,却异常稳定,每一步都踏在冻土的实处。那份沉稳如山的气度,无形中驱散了我心头最后一丝因窥伺而生的不安。目标在前方,老黑山的阴影和黑炎教的毒牙才是真正悬在头顶的冰锥,不能被这些路边的野狗绊住脚步。

土路向前延伸了约莫一个时辰,路边零星的田垄彻底消失。视野再次被无边无际、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原始森林所取代。高大笔直的落叶松、红松、冷杉,如同沉默的巨人,披挂着沉重的银甲,枝桠被积雪压得低垂,在寒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脚下的土路也渐渐被深雪淹没,最终彻底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只有几道可能是猎户或采药人踩出的、极其模糊的痕迹,断断续续地指向密林深处。

真正的林海雪原,到了。

风,不再是村口土路上的刀子,而是变成了狂野的巨兽,在树冠层之上、在纵横交错的枝桠间咆哮奔腾!卷起的雪沫子不再是轻柔的飘落,而是被狂风撕扯成狂暴的白色尘暴,旋转着、呼啸着,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视线瞬间变得模糊,能见度急剧下降,十步之外,便只剩下一片混沌的、咆哮的白色。空气冷得刺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无数冰针,从鼻腔一直扎到肺腑深处。

“跟紧!” 爷爷的声音在风雪的怒吼中传来,显得有些缥缈,却异常坚定。他不再沿着那若有若无的模糊痕迹前行,而是稍稍偏离了方向,手中的枣木杖不再是提着,而是深深插入身前的雪地,试探着深浅,如同盲人的探路杖。

积雪太深了。一脚踩下去,松软的雪层瞬间没到大腿根,冰冷的雪粉立刻灌进裤管和靴筒,刺骨的寒意顺着腿脚直往上钻。每拔出一步,都沉重得像是拖着千斤巨石。狂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眼睛几乎无法睁开,只能眯成一条缝,勉强辨认着前方爷爷那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微微佝偻却异常顽强的背影。

行走变得极其艰难,不再是赶路,而是与这片冷酷天地最原始的角力。体力在飞速流逝,每一次沉重的喘息都在寒冷的空气中拉出一道长长的白气,随即又被狂风撕碎。褡裢压在肩头,后腰的枣木短剑紧贴着肌肤,沉甸甸的重量此刻成了额外的负担。我咬着牙,调动着丹田里那点微薄的道炁,努力在四肢百骸中流转,驱散着刺骨的寒意和不断累积的疲惫感。

就在我全神贯注对抗着风雪和深雪,艰难跋涉之际,一股极其细微、却瞬间让后颈汗毛倒竖的寒意,毫无征兆地掠过!

不是风雪的寒冷!是某种…冰冷、粘稠、带着赤裸裸饥饿与贪婪的…注视!

怀中的鬼玺猛地一震!一股冰冷、暴戾、带着极致厌恶的波动瞬间扩散!比在客栈感应到滚地龙那伙人时要强烈十倍!左臂深处的阴毒也随之针扎似的剧痛起来!

“爷!” 我几乎是本能地嘶吼出声,声音在风雪的咆哮中显得微弱不堪。

几乎就在我出声的同时!

“嗷呜——!!!”

一声凄厉、悠长、穿透风雪的狼嚎,如同冰冷的锥子,骤然从我们左前方不远处的密林深处炸响!那声音里饱含着饥饿的疯狂和对血肉的渴望!

紧接着,仿佛得到了号令!

“嗷呜——!”

“呜——!”

“吼——!”

四面八方!左、右、后方!此起彼伏的狼嚎声瞬间连成一片!如同冰冷的潮水,从混沌的风雪深处汹涌而来!那声音不再是孤立的嚎叫,而是形成了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带着明确狩猎节奏的合鸣!充满了冷酷的围猎智慧!

风雪似乎都为之一滞!

透过漫天狂舞的雪沫子,在那些低垂的、挂满冰凌的松枝后面,在嶙峋怪石的阴影里,一点、两点、三点…无数点幽绿的光芒次第亮起!如同地狱深处点燃的鬼火!冰冷,贪婪,死死地锁定在我们身上!

狼群!而且是一大群!它们早已在风雪中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合围!将我们困在了这片深雪覆盖的林间空地!

爷爷的脚步猛地顿住!他枯瘦的身影在风雪中挺直,不再是那个沉默跋涉的老农,瞬间变成了一柄出鞘的寒刃!浑浊的眼睛爆射出前所未有的锐利精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穿透风雪,迅速扫过那些在林木间若隐若现的幽绿光点!

“背靠…那棵树!” 爷爷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手中的枣木杖猛地指向我们右后方不远处一棵巨大的、需要两人合抱的枯死落叶松!那棵树虽然已经枯死,但粗壮的树干和虬结的树根在深雪中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固的屏障。

没有丝毫犹豫!求生的本能和长久以来的信任让我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我几乎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朝着那棵枯树冲去!每一步都深陷在齐腰深的雪里,冰冷的雪粉灌满了靴子、裤管,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将双腿冻僵!身后,狼群的嚎叫声越来越近,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幽绿的光点正在风雪中快速移动、逼近!

终于,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粗糙的枯树树干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气血翻腾,但也带来了一丝短暂的安全感。我立刻转身,背靠大树,大口喘息着,冰冷的空气灼烧着喉咙。双手飞快地探入褡裢!

与此同时,爷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我身侧!他的速度比我快得多!几乎是贴地滑行般冲了过来,积雪在他身后犁开一道深沟!

“火符!东南!离位!” 爷爷的声音急促而清晰,带着一种战场指挥的冷酷!他手中的枣木杖已经横在身前,杖头斜指前方风雪弥漫的林地,浑浊的眼中精光暴射,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如弓弦!

我根本来不及思考!爷爷的命令就是唯一的指令!丹田道炁疯狂运转,指尖瞬间捻出一张绘制着离火符文的黄符!心中默诵《玄冥录》离火真诀,精神力高度凝聚!

“敕!”

一声低喝!指尖的道炁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注入符纸!

“呼啦——!”

离火符脱手而出的瞬间,化作一团炽烈的橘红色火球!如同被无形之手狠狠掷出,带着灼热的气浪,精准地射向爷爷所指的东南方向!

火球的光芒瞬间刺破了风雪的混沌!照亮了那片区域!

就在那片被照亮的雪地边缘,几道矫健、灰黑色的身影正悄无声息地从侧翼包抄而来,距离我们已不足十丈!骤然爆发的火光和灼热的气浪让它们猛地一惊!扑击的动作瞬间迟滞!为首那头体型格外壮硕的公狼,幽绿的眼睛在火光下闪烁着惊惧和愤怒,发出一声短促的嘶吼,下意识地向后跃开!

火球轰然撞在一棵碗口粗的松树上,瞬间爆裂开来!熊熊烈焰裹挟着松脂特有的焦糊味猛烈燃烧,形成一道短暂的火墙!橘红色的光芒在昏暗的风雪中跳跃,灼热的气流逼得那几头包抄的恶狼连连后退,发出威胁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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