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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斗场砸的损失……”他语调依旧平稳，目光却扫过门外那个方向（擂台），仿佛穿透了墙壁，“按规矩，得赔。”
空气仿佛又凝固了几分。那股无形的威压更沉了！
周天心中一凛！赔？人是他废的没错，可那蠢熊先动手的……关键是……他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他刚想张嘴解释两句。
秦爷的目光却突然落在他脚下那片被寒气侵蚀蒙上蓝霜的厚地毯上！那暗金色的瞳孔骤然一缩！像是发现了极为有趣的东西！
“嗯？冰息凝霜？” 秦爷的语气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极浅的好奇和…满意？！
没等周天回应。
秦爷手指在桌下一个隐藏按钮上轻轻一点。
哒。
一个机械女声在房间内响起：
“身份确认：血牙斗场贵宾序列七。权限核准。”
嗡嗡——
房间一侧那原本是整面黑色玻璃的墙壁下方，无声滑开一个精致的暗格！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薄薄的名片大小的卡片。
卡片通体漆黑如墨，不反光，质地非金非玉，边缘镶嵌着一圈流淌着暗金色流光的细密秘纹。
卡片中央，用某种类似冷却的熔岩般的暗红色材质，勾勒出一个极其抽象、却充满力量感的血牙与冰山交织的图案！
秦爷抬手，隔空对着暗格一引！
那张薄如蝉翼却重若千钧的黑卡，像是被无形力量牵引，稳稳地飞入他手中！
他两根手指夹着卡片，没有半分犹豫，手腕一抖！
唰！
卡片化作一道流线型的黑影！
精准无比地朝着周天飞射而来！
速度不快！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撕裂空间的锐利感！
周天下意识伸手一抓！
入手冰凉！沉重！
一股极其古老、厚重、如同大地般的能量瞬间顺着手臂涌入，他丹田内那颗暴动的冰狱漩涡竟被这股能量一冲！瞬间安稳了大半！旋转速度都变得平顺凝练起来！
好舒服！
“拿着它。” 秦爷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沉稳醇厚，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和，“这是‘冰山令’，算是老头子我的谢礼。”
谢礼？周天懵了？赔钱变送卡？这老头…啥路数？
秦爷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那暗金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星辰流转：
“你身上这冰渣子味儿…老头子我很受用。”
他那如同实质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周天的皮囊，看到了他丹田那片暗金冰狱，“就当…请了个天然大冰库，帮我镇一镇这斗场里的污浊火气。”
他指了指被寒气冻结的青烟，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周天脚下那片冰霜地毯。
“用这令，清远市里…你想去的地方，想打探的消息，想买的‘特殊’玩意儿…只要不把这天捅塌，多少有人会给我秦四海几分薄面，替你行个方便。”
嘶——！
周天心头一震！秦四海？！这个只在苏颜无意间瞄过的都市传说野志上瞥见过一鳞半爪的名字？！
掌控整个江南地下世界情报和水道命脉的巨擘？！冰山令？！自由通行证？
天然大冰库？！这老头……是在招揽？还是利用？
就在周天内心惊涛骇浪之时。
“事儿办完，走了。”
林薇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她似乎对这一切毫不意外，也没兴趣听下去。
转身就往外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只是在经过周天身边时，脚步微顿，骷髅面具下冰冷的眼神瞥了那张“冰山令”一眼，轻哼一声：
“愣着干吗？后面还有的是架给你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