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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急救通道入口。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撕裂了深夜的宁静!一辆通体漆黑、线条冷硬的轿车如同失控的炮弹,以一个近乎不可能的角度甩尾漂移,伴随着刺鼻的橡胶焦糊味,稳稳地、带着一股狂暴的余势,死死堵在了急救通道的正中央!
车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推开!
林风的身影如同撕裂夜幕的黑色闪电,从驾驶座一步跨出!
他依旧穿着那身毫不起眼的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此刻,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无形气势,却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席卷了整个急救通道入口!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杀意!
刚推着叶红鱼担架车冲入通道的医护人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脚步一顿!那狂暴的刹车声和瞬间弥漫开的、如同猛兽出笼般的恐怖压迫感,让他们心头狂跳,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林风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冰的利刃,瞬间穿透了混乱的人群,精准地钉在了担架车上那个毫无生气的身影上。
叶红鱼。
额角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半边脸颊被染红。左肩塌陷,血肉模糊,森白的骨茬刺破撕裂的警服,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她的脸色是死人般的灰白,呼吸微弱得几乎消失,生命之火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那触目惊心的伤势,那微弱到极致的生命气息,透过玉佩传递来的、濒临破碎的能量印记……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林风冰冷的神经末梢!
挑衅!
赤裸裸的、最直接的挑衅!
针对他权柄的践踏!
林风眼底深处,那如同万载寒冰般的平静瞬间被打破!一股足以冻结灵魂的、纯粹的暴戾杀意,如同沉睡的火山轰然爆发!他周身无形的气场猛地一凝,通道入口上方几盏本就惨白的应急灯,灯泡发出“噼啪”的轻响,骤然爆裂!细碎的玻璃渣如同冰雨般簌簌落下!
“让开。”
两个字,从林风齿缝间挤出。声音不高,却像裹挟着西伯利亚的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意志,狠狠砸在挡路的医护人员和闻声冲出来的保安耳膜上!
那几个保安被这恐怖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握着警棍的手都在发抖。为首的医护人员强忍着恐惧,声音发颤:“你……你是谁?!这里是急救通道!病人危……”
他话没说完!
林风动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猛地一步踏前!
轰!
一股无形的、冰冷狂暴的气浪以他为中心轰然炸开!挡在担架车前的两名保安和一个护士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迎面撞上,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通道内一片死寂!只剩下担架车轮子因惯性发出的轻微滑动声!
林风如同驱散了碍眼的尘埃,一步便跨到了担架车旁。他冰冷的视线扫过叶红鱼惨烈的伤势,那目光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被触犯领地后的、纯粹的、冰冷的怒火!
他伸出手,一只骨节分明、却带着毁灭气息的手,悬停在叶红鱼血肉模糊的左肩伤口上方一寸之处。没有触碰。
嗡!
一股极其微弱、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暗红色气流,如同最纤细的活蛇,从林风的指尖无声无息地弥漫出来,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生命本源般的诡异气息,瞬间没入了叶红鱼塌陷的伤口之中!
“呃……”昏迷中的叶红鱼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身体极其微弱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如同濒死小兽般的痛苦呜咽。她额角的流血,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缓、凝固!
林风收回了手,仿佛什么都没做。他看都没看地上昏迷的保安和医护人员,冰冷的目光穿透通道尽头的手术室大门,仿佛看到了里面正在进行的、与死神赛跑的争分夺秒。
“保住她的命。”林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是对着通道内唯一还站着、已经吓傻了的另一个年轻护士说的。那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如同神谕,“告诉里面的人,她若死了,所有参与手术的人……陪葬。”
年轻护士浑身剧颤,牙齿咯咯作响,恐惧的泪水夺眶而出,却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
林风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如同巡视自己疆域的君王,迈着沉稳却带着无形压迫的步伐,朝着手术室外灯火通明的等候区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 * *
手术室外。
气氛压抑得如同铅块。刺眼的“手术中”红灯亮着,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张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在狭窄的走廊里来回踱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刺耳。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完了……全完了……” 旁边几个年轻刑警队员脸色同样难看,有人眼眶发红,有人紧握着拳头,空气中弥漫着恐慌、愤怒和兔死狐悲的绝望。
突然!
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能将灵魂都冻结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走廊入口处汹涌而来!
所有人瞬间感觉如坠冰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们猛地扭头望去!
只见林风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死神,正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
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但那扑面而来的、如同实质般的恐怖杀意和冰冷威压,让张强等人瞬间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他们感觉自己就像被远古凶兽盯上的羔羊,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林……林风?!”张强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尖锐得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你……你怎么出来的?!谁放你出来的?!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医院!我警告你……”
林风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他没有看张强,冰冷的目光如同扫描仪,缓缓扫过这几个脸色煞白、身体僵硬如雕塑的警察。那目光所及之处,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连灵魂都在颤抖。
“谁干的?”林风开口了。声音平静无波,却像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每个人的耳膜和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