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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顺无言，杨戬这一声调侃的“坚实有力的胸肌”让他莫名有点羞耻。
杨戬没等楚芙感动完，手一收，将收起的一片魂魄放进鲛灯里。
“走吧，去下一个地方。”杨戬眼神挪到窗外，夜且深浓，“抓紧时间，残魂比完整的魂魄脆弱。”
楚芙已经以这种形态在外面待了好几日，再不抓紧点，该消散了。
和顺跟杨戬去了下一个目的地，学校。
楚芙一直觉得，还在读书的时候最美好，没有进入社会后的压力、面对前途的迷茫。
和顺回忆楚芙之前说过在哪间课室上过课，可一连跑了好几趟，两人都跑空。
甚至连女鬼纠缠楚葭那间课室都去了一次，别说楚芙，连那女鬼都在了。
时间已久，女鬼都赎完罪，被阴差带回酆都去了。
杨戬准备走出课室，和顺拉住他胳膊，想了想：“我想，我可能知道她会在哪里了。”
和顺太了解楚芙的性格，纯纯视觉动物，和“垚善”一样，沆瀣一气，臭味相投，喜爱看好看的事物。
两人越过一栋栋教学楼，到宽敞的操场，旁边就是篮球场。
这个点了，篮球场灯火通明，仍有十来个风华正茂的热血青少年在里面进行竞技角逐。
边边台阶上，穿白衣，双手捧在下巴上，眼睛盯着球场看得如痴如醉，快流哈喇子的，不是楚芙是谁？
楚芙眼睛都快贴在球场上最高、表现最好的男孩子身上了，“肯定有腹肌。”
和顺没眼看，摆个手示意杨戬直接收了。
和顺杨戬与敖灵兵分两路，却又不约而同都来到了楚二伯的家。
三人在楚二伯家门口碰面，对视一眼还有些愕然。
敖灵抬起手，“我收了楚芙两片残魂，陈苑乔家和楚宅旧址。”
她把手里捏着的残魂放入和顺手中的鲛灯中，杨戬也说了他们在哪里收到的残魂。
敖灵敲敲门，没办法了，只能深夜打扰两个上年纪的长辈休息。
楚二伯披着外套，睡眼惺忪过来开门，还打了个呵欠，看到三人还惊讶了一番。
“打扰了，二伯。”敖灵歉意一说，灵活的身体钻入屋中。
果然看到楚芙蹲在二婶在小阳台上种的青菜盆栽旁边，细致的看着。
嘴里还念念有词：“养的真好，绿油油的，还没有虫。”
为了不让楚二伯产生怀疑，敖灵一把抓住这个白衣女鬼就转身。
杨戬和顺甚至没进房门，见着敖灵的动作一气呵成，又走回来。
跟楚二伯打声招呼，在楚二伯的惊诧中走人，还顺便带上外门。
在公园深处一盏路灯下，三人凑成一圈，敖灵把最后一片魂放入鲛灯中。
杨戬握着鲛灯，和顺从口袋掏出打火机，他有抽烟的习惯，平时办案遇上瓶颈了，压力大会去楼梯间来一根。
他口袋时常揣着打火机，这时候派上用场，打起火，火舌一下子咬住楚芙那片毛巾一角。
布料是棉质，燃烧很快，一下子烧尽，灰烬落在鲛灯中央，和着里头丝丝缕缕的暗白色残魂。
五片魂魄飘飘荡荡，摇摇晃晃，升在空中，跟拼图似的，逐渐拼成一个人形。
等拼凑完全，三人才发现了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