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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手腕上都是金饰，他还以为只有老一辈人喜欢这玩意儿呢，年轻人也兴起来了？
周队脑袋一摆，一车的警察下了车，把冰冷的银色镣铐拷在男人手上。
男人这才后怕起来，痛哭流涕，一点尊严没有，松了绑，被拉上警车。
他知道自己是永远没有自由的可能性了。
也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哪吒禁锢了他体内的法力，黑红气被锁在他肚子里横冲乱撞不得法，痛得他生不如死。
和顺拍了拍哪吒的大臂，说了一声：“走了。”
跟同事们坐上警车回局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跟江灌镇分局联系，案件跨城市合作，两局联手。
审讯、做记录、整理证据、写报告……一堆事。
等他们回到家，朋友们还没走，唯独和顺有事中途离开。
敖灵失魂落魄地紧紧抱着怀中玻璃瓶走进门。
两个女孩率先跟上去，“这是怎么了？”
陈苑乔又探出头看后面，“沈姨怎么没回来？”
杨戬在敖灵背后，对陈苑乔摇头，让她不要再问，陈苑乔闭了嘴。
敖灵什么也没说，双眼失神，抱着萤光闪闪的玻璃瓶往主卧里走，关上门不再出来。
敖丙担忧的想跟上去，最终还是顿住脚步，杨戬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面色不复初见时的苍白脆弱，手也不再习惯捂腹，“这是恢复好了？”
敖丙侧头，清静的眼神与杨戬对上，两人无声对望，像在博弈。
刘辙察觉出不对，问到底怎么回事，陈苑乔也对着杨戬，在等他回答。
杨戬顿了顿，神情凝重，开口艰难：“沈姨死了。”
所有人都张开口，震惊、不可置信，还有浓重的惋惜。
他们这才知道，人死有肉身，神灵死可什么都不剩。
而敖灵怀里抱着的，是沈佳的灵气，本该归于天地间，被她强留了下来。
陈苑乔心思细腻，回想起敖灵一句话不说，飞出阳台后，沈佳十分担心。
陈苑乔开口：“打麻将的时候，我跟阿善两个输，输的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楚芙跟阿善提要求，沈姨向我提要求，而她的要求就是希望我能多照顾一下阿善。”
沈佳在见到女儿离开后，特别担心，敖灵恢复记忆后，变得心思重，不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向她撒娇。
她把陈苑乔叫到阳台上，跟她单独聊了一会儿。
楚芙跟“垚善”同龄，也还是个孩子，性子又直又急，自己都需要人照顾。
而陈苑乔不是，她年长几岁，性子柔和，思想成熟，是值得托付事情的人。
陈苑乔觉得有些怪异，但长辈所托，而且她很喜欢敖灵，便也点头应下。
“其实在叔叔走了之后，沈姨就抱有看透生死、想追随而去的想法了吧。”
陈苑乔回忆几次与沈佳的相处，她的面容一直保持平和，对什么事都看开了，唯独放不下敖灵。
诸怀与周奇快速离开现场后，隐藏在了闹市，人口聚集地，气息交错复杂，是最佳隐藏场所。
诸怀站在街口，“呸”了一声，“人可真没用。”
周奇站姿斯文挺拔，整理了一下步履匆匆而凌乱的衣领跟袖口，“人性嘛，趋利避害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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