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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顺跟在后头，目睹全过程，睚眦欲裂：“楚芙！”疯速奔向楚芙。
垚善想走过去，又胆怯地后退一步，双手抱头，满眼无措，不敢看被她伤到的楚芙。
惊慌、无助、害怕、懊悔交织成一大片网将小小的她笼罩得死死的。
她不停地后退，额间也顿顿的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杨戬越往这里来，听到的动静越发明确，最后索性大手一挥，白雾散去。
看到的这样的惨状，他目光锁住垚善，往前一步。
垚善却后退一步，她都害怕这样的自己，像个失了智的妖物。
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体内那股力量，让她变得不像她了。
她又退几步，杨戬不敢动了，抬手想稳住她：“没关系的，垚善，你过来我这里。”
哪吒在离不远的地方，被白雾时而显露出来的小路引着走，时而小路不见，回头看，来时路也消失了。
哪吒忍不住骂娘，像个迷宫一样，把他当猴耍。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架着风火轮，像个火箭一样直接蹿上高空。
到了高处看，虽然还是一片迷雾， 但总好过身在局中。
他看到了杨哮化为白犬快如闪电般穿行在林中，也不是看到的，而是听到一连串的汪汪叫。
另一边，有刺目红光穿透过白雾忽闪忽闪的。
哪吒俯冲落地，利落抓住杨哮的后脖子肉就往红光处飞。
果然，他的判断是对的，他听到了杨戬的声音。
杨哮也化为人形爬了起来，“主人！”
两人踏破白雾走进来，哪吒惊诧于楚芙受重伤的样子。
又扭头看垚善，目光充满不可思议，她一身的血红龙鳞，在白雾中都隐隐发光。
垚善察觉到这样的眼神，像看一个怪物一样，她最怕就是这样。
脑中一直紧绷的弦倏然崩断，她神态崩溃，后退几步，最后转身往后跑进密林里。
“垚善！”
杨戬高喊一声，立马追过去。
和顺抱起楚芙，担惊受怕，看她不停吐着血沫，两眼涣散，光都无法聚拢。
哪吒什么话也没说，拨开和顺，手掌贴在楚芙后背，用真气扫描一遍。
和顺低声把刚才的事几句话概括完，兴许能帮助哪吒帮着治疗。
哪吒说：“这一掌力道可真大，脏器都震破了。”
和顺瞳孔一缩，脑子轰然炸开，嘴巴上下一张一合：“要怎么办，你能救她吗？”
他无比痛恨自己无能为力，他只是一个凡人，不能力挽狂澜，不能扭转乾坤。
哪吒不说话，盘腿坐在楚芙身后，气沉丹田，再凝起真气为她疗愈：“还好收了点力，不然她的内脏不止是破了，得碎了不止。”
杨哮也被震颤得不行，完全不敢相信，刚才那是柔弱会撒娇的垚善。
若是他对上她，恐怕也不是敌手，她什么时候，这样厉害了？
垚善往前跑着，穿进林子里，两边支出来的树枝刮到她的脸和手，划出细细伤痕，她都不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