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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再睁开，就知道刘辙会问这一句。
他默了几秒，声音低醇：“快了。”不是 打马虎眼。
陈苑乔昏迷时，他亲眼见到过刘辙有多狼狈，多不修边幅，整晚睡不着觉，守在病床前，眼圈都发青。
比最近很火的那部动画电影里的哪吒眼圈都黑。
他不敢想，如果他也面临这样的状况，再一次失去爱人，他恐怕会悲怒得挥起三尖两刃刀就夷平一座大山。
热菜出锅，刘辙没再当一个看客，端起菜碟就往外走，放在餐桌上，对麻将桌的四个人喊：“吃饭了，别打了！”
垚善输了好几百，也没了兴致，第一个下麻将桌，从消毒柜里拿出八个玻璃杯，里面倒橙汁，四个男人杯里倒红酒。
杨哮有些不乐意：“怎么他们都是酒，给我倒的就是橙汁？”
垚善白一眼：“你那破酒量，醉倒了多丢人，这么多人看着呢！”
等杨戬忙完，把围裙取下挂在挂钩上后入座，垚善才站起来，举杯尽主人之宜：“祝大家中秋快乐，阖家欢喜，家庭和睦！”
又体贴加了句：“阿乔就不用站起来了。”
陈苑乔还是站了起来，刘辙在一旁扶着她胳膊，她说：“就站一下不碍事，中秋快乐。”
一桌八人纷纷站起来回应，大喊一声中秋快乐。
杨戬还买了凉拌折耳根，他跟哪吒两个纯川渝人吃得津津有味。
籍贯是西市的刘辙吃了后，腥气冲上来，冲得他眯眼耸鼻，五官纠缠在一处：“受不了，比豆汁儿还难接受。”
一群人欢快笑出声。
阳台外的月亮皎洁明亮，在中秋佳节当天圆盈饱满，可又没那么完整的圆。
几个女孩子还有杨哮都还在餐桌上慢慢吃，杨戬吃好了，独自到阳台上抬头看月。
刘辙后脚跟过来，在他身旁，把手肘搁在阳台的瓷砖台上。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还真不是假的。”
和顺吃完饭习惯来根烟，屋里有女孩子，还有个孕妇，肯定是不能抽的，也走到阳台上去。
他给刘辙和杨戬分别派了一根，刘辙接过，杨戬也下意识想接了，被餐桌上的垚善眼见发现。
“杨昭惠，你不准抽！”
杨戬看向和顺，耸了耸肩，表情在说：看到了吧，管得严。
还有点心虚，因为他真的想试一下现代人的一烟解千愁是不是真的。
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想他力能扛鼎，斧劈桃山、血战封神，肉身成圣，竟然会畏惧被一个凡间的女孩子发现偷偷抽烟。
陈苑乔没说话，只轻描淡写瞄了一眼，手掌摸着肚子，刘辙就把别在耳后的烟又还了回去。
自动自觉：“老婆怀孕了，我不能抽。”
得，和顺收回两根烟，又只能他一个人抽了。
他有点烟瘾，平时办案不顺利的时候或者又有很多繁琐的流程要走的时候，压力大，心情烦闷，就会跟老周和陈刚他们到空旷的地儿来一根。
杨戬把之后可能和垚善不会留在乾县的事告诉他们：“可能一直往东吧，那个黑衣人和凶兽有牵扯，又跟垚善父母的失踪有关，看看能不能找回来，再把任务完成了。”
至于是什么任务，刘辙跟和顺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