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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因为楚芙施蛊而睡眠改善，他亲眼见到被自己当做最佳拍档的警犬在夜深人静的红墙边由狗身变人形。
现在又有这么个匪夷所思、诡谲迷惑的妙龄少女遇害案。
女警接完水，不服气，说了句：“没听过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吗？”撂下这句话转头就走，留下个扎着马尾的后脑勺给周队，让他有话说不出。
和顺思前想后，还是说出来：“老周，我知道我们作为警察说话是要讲证据，但有时候直觉也很重要，这还是你说的。我相信杨昭惠不是凶手。”
周队无法反驳，他平常教导和顺时，也确实说过要他培养对案件的敏锐度与直觉。
嘶，今天和顺是怎么回事，往日里他最是支持自己的，听到同事谈些怪力乱神的事他反而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制止的，怎么今天不吱声了？
垚善和杨哮的笔录几乎和杨戬同时做完，他们是单独做的笔录，周队说得不无道理，警局就是为防止有串供的行为出现，跟刑事案件有关的笔录都要单独做。
和顺把人送到门口，视线瞥一眼侧目看别处就是不敢看他的杨哮，随即又对杨戬道：“辛苦你们了，耽误你们的时间，没什么事你们可以先离开了。”
和懂礼貌的人自然也要讲礼貌，杨戬笑一下表示不介意：“配合你们的工作是人民的责任。”
和顺听后笑了，他当然想起这句话是他跟杨戬第一次见面时，杨戬就这么说过。
垚善穿着约束的晚礼裙还有带跟的高跟鞋，站着本来就不舒服，又在警局塑料硬板凳上坐了一段时间，腰酸背疼，提出先回车上休息会儿，杨哮也跟着去了。
和顺见杨戬还没要走的意思，知道是有话想说，便直接问：“杨先生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杨戬也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我想去医院看看别的受害者，请相信我没有恶意，让我去看一眼，说不定我能协助你们办案。”
杨戬露出难色：“只不过我不知道她们在医院哪里，还需要你的帮助。”
和顺没有立刻回答，陷入沉思。
第二天他就领了杨戬到这些个女孩对应的病房区域，十几个女孩三人一间，分了五六间病房。
和顺和杨戬杨哮站在第一个遭害女孩的床脚位置，他顿了顿：“按照规章，我是不能带你们来的，但我知道你们可能清楚各种原因，所以才……这是第一个被发现的。”
这些女孩的病床有编号，都按照被发现的时间排序，越往后就是发现的时间越临近的。
杨戬点头表示知道，但男女有别，这些女孩正值青春，他一个大男人不便用手，只得施展法术让把女孩背部挨个翻上来。
他额间白光一闪，果然看到背部都有熟悉的五爪兽印。
和顺虽然做了心理准备杨戬不是普通人，但肉眼再次看到这不能用科学解释的现象时，还是暗暗震惊了一番。
杨戬眉头微蹙，和顺不明所以，他什么都没看到：“有什么发现吗？”
“这女孩背部有猛兽划拉出来的兽痕。”杨戬道，和顺更陷入迷雾了，这些女孩送进医院后都全身检查了一遍，并没发现旁的非机械伤。
杨哮睁眼看了看，他也没看出什么，毕竟人女孩穿着衣服，但他也实实在在看到最近一个受害者背部触目惊心的伤痕。
杨戬没多作解释，又把病房其他两个女孩的背部依次看了遍，走出病房转去第二间病房：“我们先把这些受害者都看一圈。”
直到走出最后一间病房，果然，这些受害者身上都有兽印，杨戬心中有了结论。
和顺敏锐察觉到这个案件的凶手不一定是人类，毕竟是他们辖区发生的案子，他有义务知道内情，不论是合乎逻辑的还是有玄乎色彩的。
走出了住院楼，和顺快走一步拦在杨戬面前挡住去路，他开门见山：“杨先生，看你刚刚的表现，我知道你一定发现了什么，请告诉我。”
杨戬心里做了一番思量，和顺是非常优秀的刑警，心思缜密、洞察力强，要想像寻常凡人一样模糊敷衍不太可能，加上他之前已经撞见哮天犬化人，想必心里也有了一些猜测。
他沉吟片刻，还是开口：“和警官，这些女孩子背部都有五道利爪划痕，肉眼看不出来，包括医院的医疗设备也都检测不出，我只能说这不是人为所伤。”
“我们会帮你抓住凶手，只不过凶手可能就无法交给你们处置了。”
语毕，杨戬不再多说，也不能再说更多。
云里雾里好过知道更多，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份危险，谁也不知道这些出逃的凶兽发觉打草惊蛇后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
和顺看着杨戬杨哮离开，没再追上去，心情却烦闷又苦恼。
眼下压着两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案子，他头都要爆炸了，回到警局只会更加陷入交杂错乱的凌乱线索中理不清头绪，他也不打算回去了。
转折走向回家的路上，中途裤兜里手机振动，他掏出来接起，对面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的朋友。
准确来说是好几年没联系了。这朋友还是和顺的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就几乎断了联系，和顺尝试过好几次主动联络，都隔好久才回话，也都只有短短几个字。
和顺理所应当认为两人交际圈分化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了，久而久之就彻底没了联系。
“喂，顺子，好久不见啊！”对面传来还是高中时大大咧咧粗犷的川音，听起来格外熟悉。
和顺沉沉答道：“可不是好久没见了，我还以为你混太好都瞧不上哥们儿了。”
对方嘿嘿一笑：“哪儿的话，我这不是工作太忙了吗？”
“是吗，刚上大学就参加工作了，你是太优秀比国家领导还忙了。”和顺平和地说着，都没想到自己还有阴阳大师的天赋。
对面跳过这个话题，直面说出自己的目的：“听说你当了警察，这不算是实现了你小时候的梦想吗？我现在工作忙完告一段落了，要不要出来喝酒？”
“你？你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线上赛博式喝酒啊？”
对面一拍脑袋：“忘记说了，我回乾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