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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林晚冬的睡裙塞进衣柜，随后用手狠狠拍了一下俏脸。
“叮叮......”
电视被她打开，却无法压下刚刚萦绕心头的韵味。
“叮咚~”
忽然，门铃响起，于乐宁被吓得缩了缩身子，却突然想起中午时林晚冬说的话，
“我买了一箱零食。”
是零食到了？
想到这儿，于乐宁撅了撅嘴，跳起离开沙发，走到门口。
门链扣上的瞬间，于乐宁闻到了熟悉的廉价烟草味。
门外阴影里站着的人佝偻着背，那张罪恶的脸在楼道灯下泛着暗红。
"宁宁......"
沙哑的呼唤裹着酒气从门缝钻进来，
"爸终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爸找了你们娘整整一年......"
于乐宁的指甲深深抠进门板，木刺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记忆如暴风雪呼啸而至：
去年年关将至的那个雨夜，这个男人追逐着担惊受怕的自己，或许稻田里的脚印早已被掩埋，但于乐宁却绝不会忘记那时光着脚的她踩在泥泞土壤中的刺骨疼痛，
她永远不会忘记。
"电视台把你拍得真俊啊。"
于向东晃了晃半空的青色啤酒瓶，袖口露出的伤疤痕像蜈蚣在蠕动，
"看起来，你们娘俩过的不错，看在爸养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给爸拿点钱应个急，我保证......"
防盗门重重撞上门框，在缝隙密合的瞬间，于乐宁瞥见他裤袋露出的借条一角。
墨迹未干的"高利贷"三个字让她胃部抽搐——和当年塞满家门的催债信如出一辙。
"滚。"
她的声音在发抖，
"不然我报警了。"
"别学你妈那个贱样！"
于向东突然踹门，泛着冷光的门链发出濒死的呻吟。
于乐宁踉跄后退，后腰撞上玄关柜，生怕这个魔鬼破门而入。
"你妈现在傍上大款了吧？"
泛黄的眼球贴上门缝，
"穿金戴银的贱货，当年就该......"
当年......
于乐宁想起曾经护住母亲的情景，彼时飞溅的瓷片在她背上溅出血痕，现在伤疤虽然好了，但她依旧清晰地记得那钻心的疼，
"这房子值不少钱啊......怎么，榜上大款就忘了你爸了？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
于向东的指节在门框上叩出的节奏，
"听说你还谈了个不错的女友？小崽子，切了之后居然还喜欢女的，我寻思，这算搞同性恋吧？呵呵，给五十万封口费，不然明天就让电视台把你曝光......"
“你！”
于乐宁心头一颤，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
就算是当初的婚礼，林晚冬她爸林德彪也是只邀请了少数几个亲友，于乐宁这边更是连一桌都没凑齐，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
而且，于向东是知道她原本是男生这个秘密的，要是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唔，她的直播肯定没法做下去了，而且学校里的人肯定也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