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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漫到腰间时突然退得干干净净,像被无形的手猛地抽干。
苏岐拽着谢知秋的手腕还未来得及松劲,秘道深处便传来"咚——咚——"的闷响,像有人拖着生锈的锁链在石地上拖拽。
"哥,靠我背后。"她喉间还泛着咬破舌尖的腥甜,反手将谢知秋往石屋角落带。
指尖刚触到石壁,那脚步声已近在咫尺,腐肉混合着锈铁的气味先涌进来——是傀尸。
苏岐瞳孔骤缩。
那些披甲的身影从秘道阴影里爬出时,她一眼便认出了:战甲上的云雷纹早被血锈蚀得斑驳,泛黑的皮肤下鼓着青紫色的血管,空洞的眼窝里翻涌着幽绿鬼火。
最前排那具傀尸脖颈处裂开半道豁口,露出里面缠着黑丝的白骨——正是三年前她在义庄见过的"失败品"特征。
"是血煞门的炼尸术!"她咬牙低喝,反手抽出袖中九根镇心针。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检测到玄冥血咒衍生傀尸,建议启动七星镇魂针阵】,指尖几乎是跟着系统推演的轨迹动起来:第一针钉在左前方石缝,第二针斜插右后方梁柱,第三针...
"阿岐!"谢知秋突然拽她手腕,冰凉的掌心沾着冷汗,"它们...在看我们。"
苏岐抬头,正撞进一片幽绿鬼火。
那些本该没有灵智的傀尸竟集体顿住脚步,腐烂的嘴唇咧开,发出刮擦金属般的嘶鸣。
最前面的傀尸突然抬起手臂,锈甲摩擦的声响里,苏岐看清了它掌心——赫然是与石壁符文同色的暗红血印。
"血咒共鸣!"她猛地将谢知秋推开,同时咬破指尖在地面画符。
系统刚兑换的"醒神散"余韵还在,药气顺着指缝渗入石缝,在两人脚下铺开一圈淡金色光罩。
傀尸群同时暴起,腐臭的风刮得苏岐鬓发乱飞,最近的那具傀尸指甲已擦过她肩头。
"七星!镇!"
九根银针同时震颤,在空中画出北斗轨迹。
为首的傀尸突然发出尖啸,鬼火从眼窝中喷涌而出,却被银针引着撞向石屋四角。
苏岐趁机从怀中掏出药囊,捏碎一把赤焰草撒向空中:"药火焚魂术!"
赤红色火星在傀尸群中炸开,腐肉被灼烧的"滋啦"声混着恶臭扑面而来。
谢知秋捂着口鼻后退,瞥见苏岐额角的汗顺着下颌滴进衣领,她的手指正快速结印,每结一个印,空中的火星便多一分灼色——那是系统"针术推演"在实时调整药火轨迹。
"退到我身后!"苏岐反手拽住谢知秋手腕,另一只手在地面画出歪扭的"五行净脉图"。
药火顺着纹路蔓延,像条赤蛇般缠住傀尸的腿,被烧到的傀尸疯狂拍打身体,却越拍火势越猛。
不过十息,最前排的七具傀尸已化为黑灰,只剩焦黑的甲片散落在地。
可就在这时,谢知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苏岐刚要回头,便觉他的手烫得惊人。
少年额角暴起青筋,原本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阿岐...疼...头要炸了..."
"哥!"苏岐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神识探入他灵脉的瞬间瞳孔骤缩——谢知秋的灵脉里竟翻涌着黑色雾气,正顺着经脉往心脉钻!
那雾气她再熟悉不过,是蚀心蛊的毒!
"三年前那本《玄冥邪录》..."谢知秋突然咬着牙开口,冷汗浸透后背,"我翻到第三页时...书里的血字...说能治我虚弱的灵脉..."
苏岐猛地想起三个月前谢知秋咳血的模样。
当时她以为是旧疾,如今看来——是他偷偷试了邪术!
"闭眼!"她迅速抽出三根透骨针,分别刺在谢知秋的风池、大椎、心俞穴。
系统提示音急促响起【检测到目标灵脉异常,建议反向引导毒素】,她心下一跳,突然抓住谢知秋的手按在自己腕间:"跟着我的灵脉走!
把蛊毒引到指尖!"
谢知秋疼得几乎要昏过去,却强撑着调动灵脉。
苏岐能清晰感觉到,那团黑雾正顺着两人相触的掌心缓缓移动。
当黑雾抵达谢知秋右手小拇指时,她眼疾手快地弹出最后一根针,精准刺入"少冲穴"——那是手少阴心经的末端。
"断!"
银针入肉的瞬间,谢知秋的小拇指"咔"地发出脆响。
苏岐眼尾发红,却没有半分犹豫,指尖凝聚药气按在断骨处:"药气净化!"
黑雾被药气裹着从断指处涌出,在空气中散成细碎黑点。
谢知秋瘫软在她怀里,额角的汗滴在她手背,哑着嗓子笑:"阿岐...我这根手指...能换你说声'谢谢'么?"
"谢你个笨蛋!"苏岐眼眶发热,却在抬头的瞬间浑身僵硬。
秘道尽头传来轰然巨响。
一具足有两人高的傀王破墙而出,身上缠着的血符在红光中猎猎作响。
它手中握着半块青铜令牌,缺口处还沾着暗红血渍——那是苏岐三岁时,父亲塞进她襁褓的青囊令残片!
"父...父亲的..."她声音发颤,踉跄着后退半步。
傀王空洞的眼窝里突然亮起两团赤焰,腐烂的嘴唇开合,发出的声音却让她如坠冰窟:"你果然还活着...来吧,完成你该做的事。"
那是...父亲的声音。
苏岐猛地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记住你爹的声音,就算他变成鬼,你也分得清。"此刻从傀王喉间滚出的每一个字,都和记忆里那个会蹲下来给她系鞋带的男人,一模一样。
"阿岐?"谢知秋撑着她的肩膀抬头,便见她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惊涛,"那是..."
"青囊令。"苏岐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爹的青囊令。"
傀王突然抬起手臂,青囊令在它掌心泛着幽光。
苏岐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地面爬向自己——是血咒,是蚀心蛊,是百年前那场屠杀留下的诅咒。
"阿岐!小心!"
谢知秋的惊呼混着傀王的嘶吼炸响。
苏岐本能地拽着他往旁边扑去,身后传来"轰"的闷响,石屋的石壁被青囊令砸出个一人高的窟窿。
碎石劈头盖脸落下来,她护着谢知秋滚进石缝,抬头时正撞进傀王赤红的眼。
它举起青囊令,血符在令牌表面游走,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苏岐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系统急促的提示:【检测到上古血咒核心,建议立即撤离——】
可她挪不动脚。
傀王的嘴又动了,这次的声音更清晰,带着三分叹息,七分悲怆:"我的小岐...你可知,当年他们为何要灭青囊?"
碎石还在落。
苏岐看着傀王手中的青囊令,突然想起奶娘临终前塞给她的半块玉牌——和这令牌的缺口,严丝合缝。
"你到底是谁?"她哑着嗓子问,声音被自己的心跳震得发颤。
傀王没有回答。
它举起青囊令,血符突然全部窜到令牌表面,在空气中画出个扭曲的符咒。
苏岐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钻出来,顺着她的脚底,爬上她的脚踝——是血,带着熟悉的腐甜,和三年前奶娘被诡祟啃食时,流了满地的血,一个味道。
"阿岐!"谢知秋突然抓住她的手,"它要引动血咒!"
苏岐猛地回神。
她抽出最后三根针,正欲刺向傀王的命门,却见它突然露出个诡异的笑——那表情,和记忆里父亲哄她喝药时的笑,分毫不差。
"小岐,别怕。"它说,"你该看看,当年你爹...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