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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色，鲜艳得如同滴血，充满了最恶毒的诅咒。
整个教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等着，等着看柳如烟像往常一样，吓得脸色惨白，然后默默地蹲下去，一边哭一边捡起那些被蹂躏过的书本。
但今天，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柳如烟只是静静地站着。
她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冰冷而又漠然的眼神，扫过那张课桌。
那眼神，平静得可怕。
就好像，她不是在看自己的桌子，而是在欣赏一幅拙劣的，不入流的涂鸦。
“谁干的？”
她开口了。
声音不大，清清冷冷的，却像一颗石子，砸进了死寂的池塘。
一个坐在前排，张雨涵跟班的女生，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哎哟，谁知道呢？”
她一边修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可能是有些人啊，自己不检点，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呗！”
话音刚落，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声。
就在这时。
“让一下。”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顾尘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柳如烟那张被涂鸦的课桌上，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走到柳如烟身边，看着地上的狼藉，和桌上那两个侮辱性的字眼，声音冷了几分。
“如烟同学一直与人为善，我不觉得她会得罪谁。”
他环视四周，目光如炬。
“大家都是同学，还有十四天就要高考了，有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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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的，自己站出来！”
他的话，让教室里那几个跟班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张雨涵也跟着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快感，嘴上却假惺惺地说道：“哎呀，这是怎么了？柳如烟，你怎么又惹事了？”
整个教室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
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像一盆冷水，从门口泼了进来。
班主任苏文雅，踩着高跟鞋，抱着一沓卷子，一脸的烦躁。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闹！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稳上985，保送211了是吧？！”
班长顾尘，上前一步，指了指柳如烟的座位，沉声说道：“苏老师，柳如烟同学的桌子被人恶意涂鸦，书本也被扔了。”
苏文雅的目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当她看到那两个红色的字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但她的不耐烦，却不是对着霸凌者。
而是转向了那个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受害者。
“怎么又是你？柳如烟！”
苏文雅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烦。
“我问你！为什么每次出事的都是你？为什么人家不针对别人，就偏偏要针对你？”
她用卷子敲了敲讲台，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柳如烟的身上。
“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是不是也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