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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做完这一切，转头看向一旁沙楞着的王九。
此刻王九正僵硬地站着，眼珠子瞪得溜圆，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死死盯着李昊脚边。
那里，刚刚还咆哮嘶吼、怨毒冲天的大老板，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身体。
大老板那张肥腻的脸上，甚至还残留着被面粉糊过的白痕和之前被掌掴留下的红肿。
“记得，”
李昊的声音不高，却精准地传入王九的耳膜，
“沉海。处理干净点。”
顿了顿，目光在王九那张因为过度震惊而显得有些呆滞的脸上扫过，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大老板留下的这个摊子，以后就归你看管了。能看好吗？”
王九浑身猛地一个激灵，仿佛才从大老板死的那种震惊中回过神来。
大老板死了？
压在他头上作威作福、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大山，就这么。。。没了？
就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轻飘飘的一句话，一次随意的出手？
死的如此突然，如此草率，像碾死一只聒噪的臭虫！
这一冲击直接让王九的大脑一片空白。
但是李昊的声音直接将这空白的大脑唤醒，可能这是来自恐惧力量的条件反射吧！
王九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李昊面前，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带着一丝颤抖！
“能！门主！绝对能！我王九发誓，一定把这摊子看得牢牢的！
绝不让门主失望！要是出了半点岔子，不用门主吩咐，我自己跳海喂鱼！”
王九抬起头，眼中爆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李昊只是微微颔首，那眼神仿佛在说：记住你说的话。
随即，李昊不再看王九和地上的尸体，仿佛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目光投向不远阴影处倚着门框的那个身影——龙卷风。
龙卷风嘴里始终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双臂抱胸，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见到龙卷风这个装逼样，李昊就有些不爽，妈的当型男啊！
不用干活的吗？我承认你有点儿帅，但是，现在是我的主场!
“发什么愣？”
李昊的声音恢复了常态，甚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的催促，
“给我继续奏乐，继续舞！这里的事，还没完呢。”
龙卷风眼珠在李昊和王九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大老板那具尸体上，停留了大约两三秒。
那眼神里情绪十分复杂——或许是兔死狐悲的寒意，或许是事不关己的漠然，又或许是对李昊手段的重新评估。
最终，龙卷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掏出打火机，“嚓”的一声点燃了叼着的香烟，深吸了一口。
袅袅青烟升起，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李昊不再理会已经重新响起的音乐，对着还跪在地上的王九抬了抬下巴：
“跟我来。”
王九连忙爬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昊身后，两人穿过大门，来到下一层。
这里远离了乐声和灯光，只有高处一扇积满灰尘的小窗透进微弱的光。
站定后，李昊背对着王九，面朝着斑驳的墙壁，声音低沉：
“王九，告诉我，刚才大老板临死前提到的，小日子售卖面粉，是怎么回事？”
李昊的语气很平静，但王九却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