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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低声问："您孙女多大了？什么病？"
"八岁...白血病..."老人的声音哽咽了，"
她爸妈出车祸走了，就剩我们爷孙俩...医院说有一种新药，但是医保不报销..."
段姣姣的心突然揪紧了。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父亲整夜不睡照顾她的情景，还有自己的女儿。
她走到老人身边，轻声问："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老人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对着镜头勉强微笑。
照片背面写着一家医院的名称和病房号。
小李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然后对段姣姣点点头："是市儿童医院。"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湿漉漉的路面上。
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大半，只剩下几个好奇的人还在远处观望。
段姣姣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老爷爷，带我们去看看您孙女吧。如果是真的...我们会尽力帮忙。"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来："我...我刚才那样对你们..."
"正因为您那样做，我们才更要确认您说的是不是实话。"
小李的语气依然严肃，但眼神已经柔和了许多。
"如果是骗局，您将面临法律后果；如果是真的...我们会想办法帮助您和您孙女。"
老人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点点头："好...好...我带你们去。"
段姣姣扶起老人的三轮车，发现车筐里放着几个空塑料瓶和一个破旧的编织袋。
显然老人平时还靠捡废品为生。
她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郑超终于赶了过来，了解了情况后。
然后对段姣姣说："你先去公司吧，这事我来处理。"
段姣姣摇摇头："我也一起去。今天...迟到已经不重要了。"
四人向儿童医院出发的路上，段姣姣问老人："老爷爷，您贵姓？"
"我姓陈...陈德昌。"老人低声回答，"以前是机械厂的工人..."
到了医院，眼前的景象证实了陈老的话。
他的孙女陈小雨躺在病床上，瘦小的手腕上插着输液管，看到爷爷进来，虚弱地叫了声"爷爷"。
主治医生认出了陈老，走过来对郑超和段姣姣说："你们是小雨的亲戚吗？她的情况不太乐观，需要尽快使用一种进口药物，一个疗程要三万多..."
段姣姣看着病床上那个和自己侄女差不多大的小女孩，鼻子一酸。
她转头看向郑超，发现丈夫的眼神也变得柔软了。
离开病房后，郑超对陈老说："陈叔，您今天的行为确实不对。但考虑到您的情况，我们不会追究。不过您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多困难，都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陈老羞愧地点点头，老泪纵横："我...我也是走投无路了..."
段姣姣握住丈夫的手："超，我们能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