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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晨光为那条幽长的小道镀上金边,一个纤细身影踏着光影缓缓走来。
粉色雪纺裙随着步伐轻扬,发梢系着的同色丝带在风中翻飞,像是春日里最温柔的蝴蝶。
她每走一步,裙摆上的珍珠装饰便泛起细碎的光,和她耳坠的银辉交相辉映。
“啊!是梦灵老师!”人群中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呼。
我看着她娉婷的身影,终于明白为何陈士心今早格外注重衣着。
藏青色衬衫领口熨得笔挺,连平时随意卷起的袖口都规规矩矩扣到腕间。
此刻的梦灵老师正将一缕被风吹散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粉色项链,这不经意的动作却美得惊心动魄。
刘鑫在我耳边低声吹了个口哨:“难怪这小子非要等。”
我望着陈士心快步迎上去的背影,他接过梦灵手中帆布包时的小心翼翼,以及梦灵笑着道谢时眼中闪烁的星光。
突然意识到这场郊游恐怕从一开始,就藏着少年人精心策划的浪漫心事。
梦灵踩着浅金色的光斑走近,发梢残留的晨露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衬得她耳后的皮肤比雪更白。
“真是抱歉,我来晚了!”
她抬手轻喘,话音里裹着清甜的尾音,连发丝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都随着微风漫过来,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温柔。
陈士心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攥紧书包带又松开,眼底燃起炽热的光:“梦灵老师,你今天可真漂亮!”
他说得认真,连耳尖都泛起薄红,周围几个男生跟着起哄,口哨声和调笑声混在一起,惊飞了梧桐树上的麻雀。
梦灵只是轻轻颔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帆布包上的刺绣花纹,唇角笑意像是蒙着层薄雾,看不真切。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陈士心挥动手臂,声音比平时拔高了几分,转身时故意放慢脚步,等着梦灵并肩同行。
他忽然又回头,目光掠过我,定格在梦灵身上:“梦灵老师,我们走吧!”
队伍开始挪动时,梦灵却突然驻足。
她穿过嬉笑的人群,粉色裙摆扫过我的裤脚,茉莉香变得浓郁。
她蹙着眉打量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小荣,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梦灵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我下意识挺直脊背,扯出个轻松的笑:“没事,沫子姐,我们走吧。”
称呼一出,梦灵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尾染上薄红,嗔怪的眼神像小猫挠人:“你这个小家伙!”
她警惕地扫了眼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突然凑近我耳畔,温热的气息让耳垂发烫:“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烦恼?看你的脸色很不好呀!”
我佯装苦恼地叹气:“那是因为没有睡好,嘿嘿,沫子姐,你离我这么近,别人可看着呢。”
她惊慌后退半步,杏眼瞪得浑圆,四下张望却只看到学生们打闹的背影。
意识到被捉弄,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这个小家伙,现在也学的这么坏了。”
转身时裙摆扬起的弧度,却藏不住她偷偷弯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