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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霜在借阅处撞见了夜清流。
他靠在墙边等人，灰蓝色眼睛望着远处，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像一幅精心构图的水彩画。
\"清流。\"她忍不住叫住他。
他转头，目光平静：\"有事？\"
\"张媚画她...\"
\"我知道。\"他打断她，\"下周她就会调走。\"
叶凡霜一愣：\"你怎么...\"
\"夜家控股这所学校。\"他轻描淡写地说完，目光突然柔和了几分，抬步走向不远处蹦跳着招手的白芷晔。
少女扑进他怀里，夜清流熟练地接住她，一只手护住她的后脑勺，防止她撞到书架。这个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的少年，此刻眉眼间全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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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曦宛翘了下午的选修课。
她站在泉心高中校门口，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杯冰美式。
黑色风衣被秋天的风吹得微微扬起，衬得她肤色如雪。
门卫大爷认得这位常来的大小姐，笑呵呵地打招呼：\"又来看弟弟啊？\"
\"嗯。\"宁曦宛唇角微勾，\"来看看我家小孩有没有被人欺负。\"
她熟门熟路地走向高三教学楼，刚拐过走廊，就听见教室里传来一道甜得发腻的女声——
\"夜同学，这道题选c哦~\"
宁曦宛脚步一顿，眯起眼睛。
透过教室后门的玻璃窗，她看见一个穿着紧身连衣裙的女教师正弯腰凑在夜清流身边，胸口几乎贴到他肩膀上，红唇几乎要蹭到他耳尖。
而夜清流——她家那个对谁都冷着脸的\"儿子\"，此刻正皱着眉往后仰，灰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耐。
宁曦宛的眼神瞬间冷了。
\"砰————！\"
后门突然被推开，所有人齐刷刷回头。
宁曦宛拎着咖啡走进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今天化了妆，红唇微扬，眼尾上挑，整个人透着股不好惹的气场。
张媚画皱眉：\"这位同学，你...\"
宁曦宛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到夜清流桌前，把冰美式往他面前一放：\"儿子，喝咖啡。\"
全班：\"......？\"
夜清流愣了一下，随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乖乖接过：\"谢谢宛姐。\"
张媚画的脸色瞬间难看：\"这位女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请你...\"
宁曦宛这才转头看她，唇角带笑，眼神却冷：\"老师，您贴我弟弟这么近，是怕他看不清试卷吗？\"
教室里瞬间响起几声压抑的笑。
张媚画涨红了脸：\"我是他的任课老师！我在辅导他答题！\"
\"哦~\"宁曦宛拖长音调，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低到离谱的领口，\"那您真是...敬业呢。\"
张媚画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哪个班的？我要找你们班主任！\"
宁曦宛轻笑一声，从包里掏出学生证在她面前晃了晃：\"不好意思啊老师，我大二的。\"她歪头，\"需要我帮您联系校长吗？我刚好有他电话。\"
学生证上\"金融系\"几个字格外刺眼。
张媚画僵住了。她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女生虽然年轻，但气质明显不是高中生。
那身剪裁精良的风衣，手腕上低调的百达翡丽，还有举手投足间的气场，都彰显着不凡的家世。
夜清流站起身，单手拎起书包：\"老师，我请假。\"
说完看向宁曦宛，\"走吧。\"
宁曦宛笑眯眯地揽住他的肩膀，故意提高声音：\"儿子，以后遇到这种'热心辅导'的老师，记得告诉姐姐，嗯？\"
全班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张媚画站在原地，精心打理的发型都快气歪了。
校园小路上，梧桐叶在脚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夜清流咬着吸管喝咖啡，含糊道：\"你怎么来了？\"
宁曦宛哼了一声：\"我再不来，某些人就要被'吃'了。\"
夜清流耳尖微红：\"......不会。\"
\"我知道。\"宁曦宛揉乱他的头发，\"但我就是看不惯。\"
白芷晔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一把抱住宁曦宛的手臂：\"宁姐！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们。\"宁曦宛捏捏她的脸蛋，\"怎么样，最近有人欺负我家小孩吗？\"
白芷晔眨眨眼：\"除了张老师，其他都挺好的。\"
夜清流无奈地看着两个女生：\"我不是小孩。\"
\"在我们眼里你就是。\"两人异口同声。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宁曦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周末来我家吃饭？段疏策说想你们了。\"
白芷晔欢呼一声，夜清流则轻轻点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