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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脚步猛地刹住，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那声音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是一根细针贴着骨头往脑门顶扎，刺得他头皮发紧。
“欢迎回来，宿主。”
他下意识去摸枪，手伸到一半却僵在半空。不是害怕，是惊讶——系统明明已经被屏蔽了三天。
现在它回来了。
而且……变了调。
不再像过去那样冰冷生硬，反而透出一丝熟人重逢般的轻柔，像是谁在耳边低声说话。
“你是谁？”林羽闭上眼，在脑海里默问。
“我是谁？”那个声音笑了，“你真不记得我了？”
林羽瞳孔一缩，心跳漏了一拍。
这不对劲。系统从不会反问，也不会带情绪。他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他绑定的那个“犯罪心理具象化”系统。
那是谁？
他没有回应，而是慢慢靠向一堵断墙，掏出信号探测器。屏幕上红点还在闪，位置没动。中转服务器仍在原地。眼前这个“系统”，更像是某种入侵者。
他深吸一口气，试着再联系原来的系统：“启动侧写模式。”
没反应。
他皱眉，继续试：“调取第37号案件资料。”
还是沉默。
但那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开口：“你在找它？它已经……不在了。”
林羽心头一震。
“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一直在用的是个辅助工具？”对方低笑一声，“错了。它从来就不是工具，它是……钥匙。”
林羽呼吸一滞。
“钥匙？开什么的？”
“真相的门。”那声音顿了顿，“你母亲的死，只是个开始。”
林羽手指攥紧枪柄，指节泛白。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母亲倒下的身影、还有后来警方报告上那句模糊的“意外死亡”。
“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很多。”声音忽然压低，“比如，为什么你会成为侧写师，为什么你会被选中，为什么……你的直播会吸引到第一百万人。”
林羽胸口一阵起伏。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那声音缓缓道，“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勇气面对接下来的东西。”
话音刚落，林羽眼前的光线骤然扭曲，像是有人在他面前拉了一层透明薄膜，整个世界开始晃动。
他猛地闭眼，再睁开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
四周是纯白的墙壁，没有门窗，也没有光源，却亮得刺眼。地板是镜面般的材质，映出他的影子。
“这是哪里？”
“记忆空间。”声音再次响起，“也是你真正开始的地方。”
林羽低头看着脚下自己的倒影，忽然发现——
倒影的嘴角，微微上扬。
不是他做的动作。
他抬手摸脸，确认自己根本没有笑。
可倒影的笑容却越来越明显，甚至带着一丝讥讽。
“你不是系统。”林羽低声说，“你是……另一个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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