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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最完美的配比……”秦玉指尖无意识戳着那个纸洞，露出底下墨笔写的“肉桂三钱”。
他再次抬头，眼睛亮得惊人，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手指下意识摩挲着砚台边沿，试图缓解紧张：“没事！今晚肯定能定！你看，气海穴虽属任脉，但连足太阴脾经，所以只要……”
他滔滔不绝解释着思路，话到一半，突然卡住。
目光直勾勾地、无法控制地，落在了楚云飞因低头而俯视的锁骨窝，以及那顺着皮肤滑落的水珠上……”
秦玉的喉结剧烈地滚动。
楚云飞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异样。
依旧垂眸，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张张、一堆堆记录着药材、剂量、配伍、甚至药理分析的纸张。
字迹密密麻麻，时而工整，时而潦草，遍布涂改、圈点、批注……
写下这些东西的人，耗费了多少心血，不言而喻。
一股温热的暖流，无声无息，却汹涌地冲破心防，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他猛地抬头看向秦玉，那双总是清冷幽深的眼眸，此刻仿佛坚冰初融，漾开复杂而真挚的……动容。
他的声音，褪去了惯常的冷淡，带着前所未有的低沉与沙哑。
“秦玉……”
“谢谢你。”
三个字，吐字艰难，带着从未有过的重量。
秦玉心头猛跳，脸颊轰地烧得更烫。
“你是我喜欢的人......”
他立刻压低声音，如同呓语，同时飞快低头，拿起笔假装研究药方，笔尖在“三阴交”旁胡乱画了个歪扭箭头，心虚地把箭头尾巴拖得老长。
“帮……帮你是应该的……”
砚台里墨汁晃动，清晰映出他那两只快要冒烟的耳朵。
看着他这副躁动不安、手足无措、害羞到不行的纯情模样，楚云飞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空气中，冷香混合着湿热雾气，与某种悄然滋生的暧昧情愫，萦绕鼻尖。
楚云飞忽然微微倾身，朝秦玉凑近。
距离瞬间拉近。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楚云飞声音放轻，气息拂过秦玉耳廓。
温和呼吸，带着他独有的干净气息，扫过秦玉敏感的后颈。
轰——！！
秦玉只觉全身血液猛冲头顶！
他猛地转头想拉开距离，鼻尖几乎蹭到楚云飞带着湿气的柔软发梢！
喉结剧烈滚动，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后弹开！
身下椅子腿在地板刮擦出“刺啦——”一声尖锐噪音！
“你……你你……你快去睡觉！！”他语无伦次地喊道，声音都变了调。
楚云飞看着秦玉那两只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看着他那因为紧张而剧烈滚动的喉结，还有那双亮晶晶的、写满了慌乱的眼睛......
他眼底深处，极快地掠过一抹极其浅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笑意。
如同冰封湖面裂开的第一道缝隙，透出了下面隐藏的、温柔的春水。
他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逗”这个纯情得有些可爱的家伙。
“我知道了。”
说完，便转过身，动作自然地拉紧腰间浴巾，朝着卧室内那张色调冰冷、却看起来异常柔软的大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