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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凡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柄巨锤狠狠砸了一下，眼前一片金星乱冒。
耳膜嗡嗡作响，分不清是爆炸的回音，还是肾上腺素飙升的交响曲。
终于，纸舟冲出了水面。
阳光，久违的阳光！
刺得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新鲜的空气带着一丝水腥味，让他感觉自己总算他妈的活过来了！
“小凡，你看……”
沈昭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
李小凡顾不上吐槽补天髓这坑爹玩意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卧槽！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赵天佑！
那个本该被水晶宫殿炸成肉泥的邪道修士，竟然还活着！
他像一只落汤鸡一样漂浮在水面上，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得像一张擦了粉的白纸。
但他那双眼睛，却像是淬了毒的匕首，死死地盯着他们，充满了怨毒和疯狂。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
赵天佑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风箱，带着一种病态的得意。
他冷笑一声，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拍碎了手腕上的一块玉佩。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就像是死神的低语。
下一秒，一具残破的凶棺投影，突兀地出现在空中。
那凶棺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通体漆黑，布满了狰狞的裂纹，就像一张饱经沧桑的老脸。
棺材盖已经缺失了一半，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空间，仿佛通往地狱的入口。
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以凶棺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周围的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让人感觉像是置身于乱葬岗。
“我去，玩这么大？”
李小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这赵天佑，简直就是个疯子！
“小心！这凶棺有问题！”沈昭明的声音异常严肃。
她迅速拔出手枪，指向空中的凶棺投影。
李小凡不敢怠慢，立刻操控灵体纸舟。
“飙起来，小纸！生死时速开始了！”
纸舟瞬间化作一道虚影，在冰层之间穿梭，试图躲避凶棺的攻击。
然而，赵天佑并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开始念动咒语。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就像一个正在举行邪恶仪式的祭司。
随着咒语的进行，凶棺投影开始剧烈颤动，不断喷吐出黑色的雾气。
那雾气就像是黑色的幽灵，迅速扩散开来，将整个河面笼罩其中。
能见度瞬间降到了最低，伸手不见五指。
“这些雾气带有腐蚀性！快想办法！”沈昭明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她不断地开枪射击，但子弹射入黑雾中，就像石沉大海，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李小凡也感觉到了危机。
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黑雾吞噬。
“妈的，拼了！”
他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试。
“亡魂感知，启动！补天髓，给我力量！”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将亡魂感知与补天髓的力量结合。
他闭上眼睛，凝神静气，感受着晶核内部流动的灵力脉络。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触摸到了宇宙的本源。
无尽的能量，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身体，让他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他将这股力量注入纸舟之中。
纸舟顿时焕发出耀眼的金光。
那金光如同太阳一般，驱散了周围的黑雾，照亮了整个河面。
纸舟的速度也瞬间提升到了极致，像一道金色的闪电，在冰层上飞驰。
“怎么可能！你竟然能驾驭补天髓？”
赵天佑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