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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的产检,顾承砚推掉了所有会议亲自陪同。
当B超屏幕上出现那个已经长大一些的小身影时,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看起来非常健康。"医生移动着探头,"心跳很有力。"
唐糖紧握着顾承砚的手:"能看出性别吗?"
"按理说要16周才能确定,不过..."医生调整了一下角度,"根据我的经验,这看起来像是个小姑娘。"
"女孩?"顾承砚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
医生笑着点头:"八九不离十。"
唐糖转头看向丈夫,惊讶地发现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眼眶通红,嘴唇微微颤抖。"承砚?"她轻声唤道。
顾承砚只是摇头,似乎说不出话来。
他俯身在唐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对着屏幕上的小生命轻声说:"你好啊,小公主。"
回家的路上,顾承砚开车异常小心,速度从未超过40码,惹得后面的车不停按喇叭。
唐糖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们要告诉小豆子吗?"她问,"关于妹妹的事?"
顾承砚点点头:"他一定会很高兴。"
果然,得知妈妈肚子里是个妹妹后,小豆子高兴得在客厅里连转三圈,然后突然停下来,严肃地问:"妹妹会喜欢恐龙吗?"
"可能会。"唐糖忍笑回答。
"那我要把霸王龙留给她,"小豆子郑重宣布,"那是最大最酷的!"
当晚,唐糖发现儿子偷偷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列清单,歪歪扭扭地写着"要教妹妹的事",包括"搭积木数数唱歌"等项目,最后还画了个爱心。
她悄悄拍下照片发给顾承砚,附言:「你儿子的妹控属性已经觉醒了。」
然而,随着孕周增加,唐糖的孕吐反应比怀小豆子时严重得多。
第六周开始,她几乎每天早上都要抱着马桶干呕,吃什么吐什么,体重不增反减。
一天深夜,唐糖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
她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跪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
顾承砚立刻跟进来,跪在她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将她的头发拢到脑后。
"想吃什么吗?"等唐糖吐完,顾承砚递上温水和毛巾,轻声问道,"酸的?甜的?"
唐糖虚弱地摇摇头,却在漱口时突然说:"...酸梅。那种老式蜜饯,特别酸的。"
顾承砚立刻起身换衣服:"我去买。"
唐糖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和墙上的时钟——凌晨2:17。"现在?去哪里买?"
"总有24小时便利店。"顾承砚已经穿好外套,"你先回床上休息。"
一小时后,顾承砚带着一身寒气回来,手里捧着五六个不同品牌的酸梅产品。"这家店只有这些,"他有些懊恼地说,"如果不合口味,我再去找。"
唐糖看着丈夫冻得发红的鼻尖和手中那些包装各异的酸梅,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她拆开一包尝了一颗,酸得眯起眼,却神奇地压下了恶心感。"好吃。"她满足地叹了口气,"谢谢你。"
顾承砚如释重负,脱掉外套钻进被窝,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睡吧,明天我在家办公。"
第二天,唐糖发现家里多了整整一柜子各式酸味零食,从酸梅到山楂片,甚至还有进口的酸柠檬糖果。
小豆子好奇地尝了一颗,酸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妹妹口味好奇怪!"
随着肚子渐渐隆起,唐糖的情绪也开始起伏不定。
一天晚上,她整理小豆子婴儿时期的衣物时,突然泪流满面。
顾承砚闻声赶来,惊慌失措地问怎么了。
"小豆子刚出生时那么小,"唐糖抽泣着举起一件巴掌大的连体衣,"现在都穿不下这些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顾承砚松了口气,蹲下身抱住她:"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把他养得很好。"
"可是...可是他都不需要我了..."唐糖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顾承砚哭笑不得:"他昨天还非要你哄睡呢。"见安慰无效,他突然灵机一动,翻出小豆子当年的玩具——一个会发光的音乐海马,"看,这是小豆子最喜欢的,以后给妹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