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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一点，再高一点...对对对，就那里！"唐糖站在客厅中央，指挥着顾承砚挂新年装饰。
顾承砚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将"新年快乐"的彩带挂在壁炉上方。
他今天难得穿了件深红色毛衣，衬得肤色越发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彩带边缘，确保挂得绝对对称。
"顾总，歪了一毫米都要调整半小时，"林万万瘫在沙发上啃苹果，"您这强迫症能不能用在公司装修上？财务部的天花板漏水三个月了。"
顾承砚头也不回："漏水报告我批了，是采购部一直没买材料。"
"那是因为采购总监等着您签字啊！"林万万翻了个白眼，"您上周光顾着给唐总挑新年礼物，文件堆成山了都。"
唐糖正往圣诞树上挂彩球，闻言回头："什么礼物？"
顾承砚手一抖，彩带差点掉下来，转头瞪了林万万一眼。
林万万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转而把苹果核精准地投进垃圾桶："王特助怎么还没来？说好五点一起准备晚餐的。"
门铃适时响起，唐糖跑去开门。
王特助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送货员，抱着个半人高的箱子。
"这什么？"唐糖好奇地问。
王特助神秘地笑笑："顾总订的'惊喜'。"
顾承砚快步走过来，挡在箱子前："先放储物间。"
他转头对唐糖说，"糖糖，去厨房看看汤好了没？"
唐糖狐疑地看着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还是乖乖去了厨房。
锅里炖着顾承砚最拿手的玉米排骨汤，香气已经弥漫整个房间。
她尝了一口，幸福地眯起眼。
客厅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林万万的尖叫和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动静。
唐糖赶紧跑出去，只见顾承砚和王特助手忙脚乱地扶起一个倒地的装饰架，林万万正对着手机屏幕狂笑。
"怎么了？"唐糖问。
三人同时僵住，顾承砚迅速站直身体整理衣服："没什么，万万撞倒了架子。"
林万万把手机藏到身后，笑得肩膀直抖："对对对，我手滑。"
唐糖眯起眼睛，突然扑向林万万："给我看！"
两人在沙发上扭成一团，林万万拼命护着手机："顾总救我！"
顾承砚站在原地，耳根通红："唐糖，别闹..."
唐糖终于抢到手机，屏幕上是刚拍的照片——顾承砚头上戴着一个毛茸茸的兔子发箍，正一脸惊恐地看着镜头，手里还拿着同款的胡萝卜抱枕。
"林！万！万！"顾承砚咬牙切齿。
唐糖却爆发出一阵大笑："太可爱了！我要设成屏保！"
"删掉。"顾承砚伸手要抢，却被唐糖灵巧地躲开。
"不删！"唐糖跑到圣诞树后，探出半个脑袋，"除非你也戴给我看。"
顾承砚扶额："唐糖..."
"戴嘛戴嘛～"唐糖使出杀手锏，眨着大眼睛撒娇，"就戴到零点，求你了老公～"
顾承砚的防线瞬间崩塌。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拿来。"
林万万欢呼一声，变魔术似的又从包里掏出好几个发箍："我买了全套！有猫咪的、小熊的、小鹿的..."
十分钟后，四个成年人头上都戴上了幼稚的动物发箍。
顾承砚是黑猫，唐糖是小兔，林万万选了狐狸，而可怜的单身狗王特助被强行戴上了"单身贵族"字样的发带。
"拍照拍照！"林万万架好三脚架，设置定时拍摄。
四人站在装饰一新的圣诞树前，背后是闪烁的彩灯。
顾承砚一脸生无可恋，被唐糖拉着胳膊晃来晃去："笑一个嘛顾总～"
相机倒计时响起，在最后一秒，顾承砚转头看向唐糖，眼神温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咔嚓"一声，这张充满反差萌的跨年合照就此定格。
晚餐是四人合作完成的火锅。
顾承砚负责调酱料，唐糖切配菜，林万万和王特助则负责洗菜摆盘。
橘子一家四口在餐桌下转来转去，等着偶尔掉下来的美味。
"干杯！"四个玻璃杯在空中相碰，林万万特调的鸡尾酒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祝糖心金融明年上市成功！"王特助说。
"祝顾氏集团海外业务翻倍！"林万万接道。
"祝万万早日脱单！"唐糖笑嘻嘻地补充。
"祝我们永远在一起。"顾承砚轻声说，目光始终没离开唐糖的脸。
火锅吃到一半，林万万已经喝得脸颊通红，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王特助从茶几底下拿出转盘，显然是早有准备。
"顾总先来！"林万万把转盘推到顾承砚面前。
顾承砚挑了挑眉，轻轻一转。
指针停在了"真心话"。
"我来问！"王特助举手，"顾总，您第一次见到唐总时，心里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