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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审讯持续了整整三天。
唐糖坐在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睛盯着墙上时钟的秒针一格一格移动。
顾承砚推门进来时，她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
"怎么样？"
顾承砚松了松领带，将一份文件递给她："邵明全招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比我们想象的还严重。"
唐糖快速翻阅文件，眉头越皱越紧。
邵明不只是走私案的幕后主使，更是一个跨国洗钱组织的核心成员。
他利用明星身份和娱乐圈复杂资金流作掩护，已经运作了近十年。
"西南区分公司只是他众多渠道之一。"
顾承砚坐到她身边，身上还带着警局特有的冷肃气息，"警方在他的公寓搜出了一份名单，涉及七个国家的二十多家企业。"
唐糖倒吸一口冷气："顾氏其他分公司..."
"暂时没发现牵连。"顾承砚握住她微凉的手，"但我会让内审部全面彻查。"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是在唐总的领导下。"
唐糖轻捶他一下，继续翻看文件。
当看到"XZ-2047"仓库的调查报告时，她的手指顿住了："这个仓库登记的用途是'电子元件存储'，但实际..."
"是他们的转运中心。"顾承砚接话，"警方在里面查获了价值三亿的走私芯片和未报关奢侈品。"
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邵明选西南区不是偶然，那里靠近边境，又有顾氏的正规业务作掩护。"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唐糖起身倒了杯温水，轻轻放在顾承砚面前："你三天没好好休息了。"
顾承砚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怀里："担心你。"他埋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虽然邵明落网了，但他背后那个组织..."
"警方会处理的。"唐糖抚过他紧绷的后背，"我们是企业，不是执法部门。"
顾承砚抬起头，眼神复杂："糖糖，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他苦笑，"《暗夜行者》里邵明演的那个卧底警察，原型就是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警官。"
唐糖瞪大眼睛："所以他一直...在监视警方动向？"
"不仅如此。"顾承砚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邵明阴冷的声音传来："...顾承砚太碍事了，如果不是他那个多管闲事的妻子..."
唐糖浑身一颤。
顾承砚立刻关掉录音，将她搂得更紧："没事了，他现在在铁窗后面了。"
"所以他接近我..."
"一开始可能是巧合。"顾承砚的声音冷了下来，"但后来绝对是故意的。他看中你在顾氏的地位，想利用你做内应。"
唐糖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那张便签："XZ-2047-339...警方查到这是什么了吗？"
顾承砚的表情变得古怪："查到了。"
他打开平板，调出一张照片，"这是仓库里339号货架的物品。"
照片上是一个精致的保险箱，打开后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本护照和银行卡。
"身份伪装工具。"唐糖恍然大悟，"所以他随时准备跑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