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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ICU，她立刻给林正打电话："那条关于'玫瑰地下'的短信，顾承砚也收到了！这不可能，他的手机早就..."
"不是手机。"林正的声音透着兴奋，"我们搜查了顾氏老厂区，在玫瑰实验室发现了一个秘密通讯终端。
顾总一定是在调查时接触过它，所以被纳入了通讯列表。"
唐糖心跳加速："实验室里有什么？"
"足够让顾白彦把牢底坐穿的证据。"
林正压低声音，"NR-37的完整研究数据，非法人体试验记录，还有...陈志远医生的研究日记。"
挂断电话，唐糖望向ICU的方向。
月光透过走廊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色的路，仿佛指引着她回到他身边。
第二天清晨，唐糖刚做完腿部换药就迫不及待地回到ICU。
令她惊喜的是，顾承砚已经被转到普通病房，虽然仍然连接着各种监测仪器，但气色好了很多。
"医生说我的恢复速度吓到他们了。"他的声音仍然虚弱，但比昨天清晰多了，"NR-37在修复我的神经系统。"
唐糖小心地避开管线，轻轻抱住他："你吓死我了。"
顾承砚的手臂环住她的后背，力道虽然微弱但真实存在。
他埋在她发间深吸一口气："我听到...你每天跟我说话。"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候...你的声音是唯一能把我拉回来的东西。"
唐糖想起那些深夜里的自言自语，那些她以为无人听见的倾诉和眼泪，不由得耳根发热。
"那你一定也听到我骂你了。"她故意岔开话题。
顾承砚低笑一声，随即因为牵动伤口而皱眉："嗯...骂我脾气臭，不配合复健..."
他的眼神突然认真起来，"还说...就算我一辈子坐轮椅，你也会一直陪着我。"
唐糖的眼眶又湿了。
她低头抵着他的额头："现在不用坐轮椅了，开心吗？"
"开心。"顾承砚轻轻吻了她的鼻尖，"但不如听到你说爱我开心。"
“糖糖，这些天委屈你了。”
唐糖的眼泪此刻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埋在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她无依无靠了这么久，终于又找回了那个温柔的怀抱。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唐糖才提起正事："林正找到了玫瑰实验室，里面有NR-37的全部资料和陈医生的日记。"
顾承砚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陈医生...他还活着？"
"活着，而且刚救了你的命。"
唐糖将陈医生的遭遇简要告诉他，"顾白彦强迫他继续研究NR-37，想用它来控制人的神经系统。"
顾承砚的眼神变得锐利："我就知道...三年前我发现NR-37的副作用会导致人格改变和记忆紊乱，上报后被调离项目。"
他握紧拳头，"后来陈医生突然'意外死亡'，我就知道有问题..."
"所以你的车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