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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进办公室，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傅斯年发来的消息：“晚上八点，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她没回，只是将手机轻轻搁在桌上，目光落在面前的设计稿上。思绪却飘到了昨晚那通电话，他说沈心妍急了，而她也已经准备好迎接这场风暴的高潮。
下午三点多，小林拿着一沓资料敲门进来，神情有些凝重：“顾姐，客户那边又改了反馈意见，这次说我们的方案涉嫌抄袭他们内部未公开的设计草图。”
顾清欢眉头微蹙，抬眼看着小林：“有没有查过我们这边的文件流向？”
“技术部已经在查了。”小林点头，“但奇怪的是，所有电子文档的访问记录都很干净，没人越权查看过。”
“那就不是内部泄露。”她沉吟片刻，“是有人故意陷害。”
小林没说话，只是把资料放在她桌上，退了出去。
她靠在椅背上，闭了会儿眼。最近发生的一切太密集，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收紧。但她知道，真正的破局之机，正在靠近。
下班前，她接到了傅斯年的电话。
“今晚别回去了。”他在电话里说，“我安排了地方。”
她愣了下：“出什么事了？”
“证据已经齐全。”他语气平静，“我准备明天召开发布会。”
她心头一震，握紧了手机：“你打算……直接揭穿她？”
“是。”他顿了顿，“她已经失控了。”
她沉默了几秒，轻声道：“好，我听你的。”
挂断电话后，她收拾了包，走出公司大楼。夜风微凉，街灯初亮，傅斯年的车已经停在路边，车窗半开，他坐在驾驶座上，神色冷峻。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他看了她一眼，递来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什么？”她问。
“证据。”他发动车子，“包括她的通话录音、转账记录，还有昨晚那辆车上的监听设备序列号，全都指向她。”
她低头打开袋子，翻看里面的内容，每一页都像是精心编织的绳索，正一步步勒住沈心妍的脖子。
“你什么时候开始调查她的？”她轻声问。
“从你第一次被跟踪那天。”他语气不带情绪，“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光影，忽然笑了笑：“你变了。”
“是。”他没有否认，“我不再是那个只会逃避的人。”
她没再说话，只是将那份厚厚的资料重新塞回袋子里，轻轻放在腿上。
车子驶入一处安静的私人公寓区，保安看到车牌便直接放行。傅斯年带她进了顶层的一间套房，装修简约现代，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檀香。
“这里安全。”他说，“今晚我会让人彻夜守着。”
她点点头，放下包，走到窗边。城市灯火在脚下铺展，仿佛一片流动的银河。
“你打算怎么公布这些？”她问。
“通过媒体和警方同步发布。”他走到她身边，“她触犯了法律，不能只用商界的方式解决。”
她侧头看他，眼神柔和了些：“你会有压力吧？”
“有。”他坦然承认，“但她已经威胁到你，就不能再留情。”
她心里微微一动，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靠在他肩上。
那一夜，两人没有再说太多话。她睡得很沉，梦里回到了小时候，阳光穿过树叶洒在她脸上，傅斯年牵着她的手，走在花园的小径上，身后是满园的蔷薇花。
第二天上午十点，发布会准时在傅氏总部举行。
现场挤满了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傅斯年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站在台上，神情冷静从容。
顾清欢站在台下角落，看着他面对镜头，缓缓开口：“今天召集各位前来，是因为我要揭露一起针对本集团高层员工的非法行为。”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顾清欢身上。
“这位女士，是我们集团新任首席设计师顾清欢小姐。过去两周，她多次遭到不明身份人员跟踪，并发现车内安装窃听设备。经过我们与警方联合调查，确认幕后主使正是——沈心妍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