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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顾清欢站在办公室窗前，手里还拿着那份提案书，心中却已经被悦薇带来的消息搅乱。
沈心妍被抓了？还是因为商业间谍案？
她低头看着那张纸上的内容，心头泛起一阵不安。警方说沈心妍有一封写给她的信，并且希望她尽快见面。
“你觉得我该去吗？”她问悦薇。
悦薇皱眉，“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但她既然写了这封信，说明她可能掌握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顾清欢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去。”
第二天清晨，傅斯年照例来接她上班，但这次他没有开车，而是牵了一辆自行车停在楼下。
“今天天气不错。”他说，眼神温柔，“想不想换个方式去公司？”
顾清欢望着他，嘴角微扬，“好啊。”
两人一路骑行，穿过晨曦洒落的街道，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那种简单又纯粹的感觉让她心里微微一颤。
到了公司，刚走进大堂，助理便迎上来，“顾总监，傅总让您去一趟会议室，董事会临时召开紧急会议。”
顾清欢眉头微蹙，“什么议题？”
助理低声答：“听说是关于新项目的合作人选问题……还有……股东们似乎对您和傅总的关系有些意见。”
她心底一沉，看来昨天的事已经传开了。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傅斯年坐在主位，目光沉稳，而其他几位股东则面露不悦。
一位年长的股东率先开口，“傅总，我们理解您作为总裁有选择合作伙伴的自由，但顾小姐的身份是否会影响公司形象，甚至引发不必要的争议？”
另一位股东紧接着附和，“是啊，感情归感情，但公司毕竟是公众企业，不能因为私人关系影响决策。”
顾清欢站在门口，听得清楚，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傅斯年站起身，语气坚定，“顾小姐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这个项目由她主导，是因为她是最佳人选，而不是因为我个人的感情。”
“可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位年长股东话未说完，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傅总，顾小姐是不是真的与沈小姐有关联？”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会议室炸开。
顾清欢猛地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是王董事，一个向来低调却极有影响力的股东。
“什么意思？”傅斯年语气陡然冰冷。
王董事慢条斯理地翻着手中的资料，“沈小姐被调查之前，曾多次与顾小姐发生冲突。而且，据我所知，她手中确实握有一些不利于顾小姐的信息。”
“你是听谁说的？”顾清欢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
“有人匿名提供了一份材料。”王董事将手中的文件推到桌上，“虽然未经证实，但董事会必须考虑所有可能性。”
空气瞬间凝固。
傅斯年扫了一眼那份文件，眼神凌厉，“这些指控毫无根据，董事会不应轻信谣言。”
“但我们也不能忽视。”另一位股东接口道，“如果顾小姐真有问题，那这个项目恐怕不适合她。”
顾清欢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桌前，“我可以接受调查，但我希望董事会也能调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散布这些谣言。”
王董事笑了笑，“当然可以，但我们更关心的是，傅总是否会因私情影响判断。”
傅斯年眼神一寒，“我再说一遍，顾小姐的能力无可挑剔，她值得这个项目。”
会议最终不欢而散。
走出会议室时，顾清欢脚步沉重，傅斯年跟在她身后，低声道：“别放在心上，我会处理好。”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些问题？”
傅斯年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沈心妍被抓了，不代表她就放弃了。”她语气冷静，“她一定做了什么。”
果然，当天下午，一封匿名邮件出现在顾清欢的邮箱里，附件是一段录音。
她点开播放，里面赫然是王董事的声音，以及一个女人的低声交谈。
“沈小姐答应给我一笔钱，只要我在董事会上提出对顾小姐的质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