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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在办公桌上，顾清欢正低头整理最后一份项目总结报告。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客户刚刚发来的邮件确认函，字里行间满是满意与赞赏。
“顾小姐，您的方案不仅完美契合我们品牌的核心理念，还为我们打开了全新的市场视角。期待未来有更多合作机会。”
她轻轻合上笔记本电脑，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边缘，嘴角微微扬起。这一路走来，确实不容易。
悦薇端着一杯咖啡进来，把杯子放在她手边，“别太得意，这只是个开始。”
“我没得意。”顾清欢轻笑，“只是……有点感慨。”
“感慨什么？”悦薇挑眉。
“以前总觉得靠自己就够了。”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现在发现，有人愿意站在你身后，其实也挺好。”
悦薇眨眨眼，“傅斯年是不是又给你送资料了？”
“你怎么知道？”顾清欢愣了一下。
“因为你每次看完他给的东西，眼神都不一样。”悦薇耸肩，“温柔多了。”
顾清欢没否认，低头看着桌上的便签纸——那是昨晚傅斯年亲手写的分析笔记，字迹工整，逻辑清晰，甚至还画了几张图表辅助说明。她想起他在车旁等她的样子，风衣被风吹得微微飘起，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也许她并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办公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助理小林兴奋的声音：“顾姐，总部那边刚发来通知，说这次项目完成得很出色，傅总亲自表扬你！”
顾清欢抬起头，“傅总？”
“对啊！”小林一脸激动，“他说你的专业能力和执行力值得全公司学习，还说你是今年最有潜力的设计师之一。”
悦薇吹了个口哨，“哇哦，总裁亲自点名夸奖，这可是头一回。”
顾清欢笑了笑，没说什么。但她心里明白，如果没有傅斯年的支持，没有他默默查资料、帮她分析客户需求，这个项目不会这么顺利。
她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
【谢谢你，这次真的帮了我很多。】
几秒钟后，他的回复来了：
【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真正的功臣是你。】
她看着这句话，眼底浮现出一丝柔软。
傍晚时分，办公室陆续有人离开，只剩下几个还在加班的同事。顾清欢收拾好包，准备下班，悦薇却拦住她。
“今晚别回家了，咱们去庆祝一下吧。”
“不了。”她摇头，“我已经答应了傅斯年一起吃饭。”
悦薇挑眉，“你们最近走得挺近的嘛。”
“只是感谢他帮忙。”她语气平静，“而且，他也想看看项目的最终反馈。”
悦薇看着她，“你确定你只是感谢他？”
顾清欢顿了一下，然后轻声道：“我在学着放下过去。”
悦薇笑了，“那就好。”
电梯缓缓下降，顾清欢靠在角落，闭上眼睛。一天的疲惫终于袭来，但内心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走出大楼，傅斯年已经站在车旁等她，依旧是那副沉稳从容的模样。他看见她出来，嘴角微扬，替她拉开车门。
“今天辛苦了。”他说。
“你也辛苦了。”她坐进车内，“听小林说，你昨天在会议上特意提了我的名字。”
“我只是实话实说。”他启动车子，“你值得所有赞美。”
车子驶入夜色中，城市的灯光如星河般闪烁。电台里放着一首老歌，旋律温柔，像是为这一刻量身定做。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看设计展吗？”傅斯年忽然开口。
“当然记得。”她点头，“那天你穿了一件很不合身的西装，还被我说了一顿。”
“因为我想给你留下好印象。”他笑了笑，“结果你只看了我一眼，就说‘你这件衣服像借的’。”
“本来就是。”她轻哼一声，“还是我陪你去买的正式西装。”
他看着前方的红灯，眼角带笑，“那时候你总是很直接，一点都不会给我留面子。”
“你现在不是也不需要我留面子了吗？”她反问。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我现在只想让你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