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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悄然过去,卡塞尔学院的清晨,被薄雾和清脆的鸟鸣轻柔唤醒。阳光穿透林间枝叶,在古老的哥特式建筑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绯红色的鹅卵石小径蜿蜒穿过如茵的草坪,露珠在草尖闪烁,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气息。一周前那场震动混血种世界的风暴似乎已被这宁静的校园悄然吸收,沉淀为砖石间不易察觉的裂痕,表面上看去,一切如常。
操场上,稀稀拉拉有几个晨跑的身影。然而今天,一个极其“异类”的身影出现在这片充满青春活力的场地上,引得零星几个早起的学员纷纷侧目,甚至有人偷偷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路明非,学生会的主席大人,此刻正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练功服,站在操场边缘一棵苍劲的古松下。他的动作缓慢、圆融,一板一眼地打着太极拳。
他的姿势算不上多么标准,甚至带着点初学者的生涩,但那份专注的神情却与他平日里的懒散判若两人。口中还念念有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附近几个目瞪口呆的学员耳中: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云在青天水在瓶……”
阳光透过松针洒在他身上,竟真有几分超然物外的意味。只是这画面放在路明非身上,冲击力实在过于巨大。
“我……我没看错吧?那是路明非师兄?”一个低年级学员捅了捅同伴,声音发颤。
“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说大明又复辟了,需要主席大人早起上朝?”另一个喃喃自语,引用了路明非那句着名的吐槽梗。
“嘘!小声点!没看主席大人神游物外吗?”旁边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眼神敬畏中带着一丝荒诞。
绘梨衣安静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怀里抱着她的轻松熊,赤红色的眼眸亮晶晶的,专注地看着路明非。每当路明非完成一个略显滑稽的收势动作,她便轻轻地、认真地鼓掌,小脸上满是纯粹的崇拜和欢喜。对她而言,路明非做什么都是好的。
与此同时,位于校园幽静一隅的校长办公室内,气氛截然不同。
阳光透过巨大的磨砂玻璃天窗洒下,照亮了四壁直达天花板的巨大书架和悬挂的古老油画。空气中弥漫着顶级雪茄的醇香和旧书的墨香。昂热校长端坐在他那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后,银发一丝不苟,银灰色的眼眸凝视着桌面。
他对面坐着的,并非某位校董或教授,而是穿着精致小礼服的路明泽。两人之间,摆放着一副古朴的榧木围棋棋盘。黑白云子错落,正进行到中盘,局势看似平稳,实则暗藏杀机。
昂热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白子,悬在棋盘上空,久久未落。他的眉头微蹙,目光深沉。
“校长似乎有些举棋不定?”路明泽端起手边骨瓷杯里的红茶,优雅地抿了一口,熔金色的眼眸带着孩童般的天真笑意,语气却老气横秋,“担心鱼饵不够分量,还是怕鱼儿太过狡猾,反噬了钓竿?”
昂热抬眼看向路明泽,眼神锐利如鹰:“鱼饵本身的价值,足以让任何深海的巨兽心动。我只是在衡量,投放的时机和方式,是否会让平静的水域提前掀起不必要的风暴。毕竟,鱼塘里,并非只有我们想钓的那一条大鱼。”他指的是校董会内部错综复杂的权力关系和潜在的反对声音。
路明泽轻轻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他白皙的手指拈起一枚黑子,“啪”地一声,落在一个看似无关紧要,却隐隐威胁着白棋大龙眼位的位置。
“风暴?”路明泽嘴角勾起一抹与其稚嫩面容极不相符的、洞察世事的弧度,“校长,风暴从未真正平息。我们掀开了冰山一角,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早已被惊动。与其被动等待它们集结、试探,不如主动投下这枚诱饵,让它们自己浮出水面,在混乱中暴露行迹。水浑了,才方便我们摸鱼,不是吗?”他顿了顿,笑容加深,“至于钓竿……只要执竿的手足够稳,鱼儿再凶猛,也终究是盘中餐。
昂热凝视着路明泽落下的那颗黑子,又看了看棋盘上风云突变的局势,沉默了半晌。最终,他缓缓将手中的白子落入另一个位置,稳住了自己的大龙,同时也对黑棋形成隐隐的反包围。
“那就……依计而行。”昂热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路明泽满意地笑了,熔金眼瞳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放心,校长。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棋盘之上,我们才是执子之人。”
随着晨雾散去,卡塞尔学院迎来了白日的喧嚣。学生们抱着书本穿梭在古老的回廊间,奔赴各自的课堂。然而,细心或者熟悉教授们的人,会发现一些微妙的“异常”。
在《龙族谱系学》的课堂上,古德里安教授一反常态地没有激情四射地挥舞教鞭,唾沫横飞地讲述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龙族家谱。
他今天显得异常沉默,甚至有些……神游天外。厚厚的眼镜片后,那双眼睛时不时放空,手指无意识地在摊开的厚重古籍上划拉着,写下的笔记潦草不堪,仔细看去,竟是一些关于“基因融合稳定性”、“跨物种社会行为学模型”的只言片语,与他正在讲授的青铜与火之王谱系毫无关系。
底下的学生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教授今天怎么了?被施耐德教授训话了?” “不像,你看他嘴角还带着笑……怪瘆人的。”
另一边,《炼金化学》高级课程实验室里。曼施坦因教授正指导一组学生进行一种高稳定性缓冲炼金溶液的配置。
这本是一个需要极度专注和精准操作的过程。然而,曼施坦因教授的目光却频频飘向实验室角落一台正在高速运转的离心机——那里面分离的样本,并非课堂内容,而是他利用权限从冰窖特殊材料库调出的、用于分析“圣柜”相关能量残留的催化剂基材。
一个学生不小心加多了催化剂量,溶液瞬间剧烈反应,冒出刺鼻黄烟,引发一阵小骚动。曼施坦因这才猛地回神,快步走过去处理,眉头紧锁,显然心思还在他的“副业”上。
而最让人心惊胆战的,是执行部战术指挥课的临时讲师——冯·施耐德教授。他没有再佩戴那标志性的金属面罩,露出了布满烧伤疤痕、却明显透出新生红润的狰狞面容。这本身就够让学生们大气不敢出。
更让人窒息的是,他今天讲解的内容并非常规的反恐战术或龙类弱点分析,而是……《论情报封锁与反封锁在小秘密组织早期运作中的必要性及实操要点》。他声音沙哑,条理清晰,结合了历史上诸多着名秘密结社的案例,分析得鞭辟入里,冷酷高效。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在底下坐着的那几十名已加入“人龙一家大爱盟”的学生代表心上。他们交换着眼神,背脊发凉,深刻理解了“清扫障碍”四个字背后蕴含的、毫不留情的执行力。施耐德那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过全场,在几个核心成员脸上停留片刻,仿佛在无声地确认:你们,听懂了?
如果说课堂上的暗流还算克制,那么下午在学院奥林匹克标准游泳馆内举行的“夏日清凉杯”游泳比赛,则彻底引爆了卡塞尔学生们压抑已久的荷尔蒙和热情。这是学院的传统项目,旨在“放松身心,展现青春活力”这话是副校长说的。
泳池碧波荡漾,水花飞溅。穿着各式性感泳装的女生们如同美人鱼般在水中穿梭,看台上更是姹紫嫣红,莺莺燕燕,构成一道极其养眼的风景线。口哨声、加油声、嬉笑声震耳欲聋,几乎要掀翻屋顶。
而这场盛会的焦点之一,或者说被强行推上焦点的,正是我们的裁判长——尊敬的副校长大人。
弗拉梅尔导师今天格外“精神焕发”,花衬衫的扣子恨不得开到肚脐眼,墨镜架在鼻梁上,脖子上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口哨,(据说是纯金的,他自己吹的)。他坐在高高的裁判席上,身体前倾,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在泳池里和看台上那些青春靓丽的身影上扫来扫去,嘴角咧到耳根,时不时还吹声口哨(非裁判用途),引来一片哄笑和女生的白眼。
“啧,这腿……这腰线……年轻真好啊!”副校长抹了抹并不存在的口水,一脸陶醉。
“父……亲?副校长!请注意您的身份和形象!”旁边担任助理裁判的风纪委员会曼施坦因教授忍无可忍,压低声音提醒,额角青筋直跳。
“形象?我这是用纯粹的艺术眼光欣赏青春的美好!高尚的审美!”副校长振振有词,目光依旧黏在那些青春靓丽的身影上,尤其对着朱伯元的方向摇头晃脑,“儿子,你看看有没有顺眼的?老爸帮你创造机会……嗷!”话没说完,就被曼施坦因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一脚。
然而,副校长的“高尚”目光很快就被另一个更吸引人的目标吸引了——朱伯元。
作为新近加入学院、身份神秘、第7位校董的代表、实力深不可测可轻松压制老唐、气质冷峻中带着东方贵气的朱家少主,朱伯元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全场女生关注的焦点。
他穿着一条低调的深色泳裤,露出精壮匀称、线条完美的上身肌肉,既不夸张却充满力量感。他没有下水,只是抱臂靠在泳池边的立柱旁,神情平静地看着比赛,偶尔和身边的芬格尔、老唐低声交谈两句。
但这副冷峻帅哥的形象,在卡塞尔的女生们眼中,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发射器。很快,朱伯元身边就围拢了不少大胆的女生。有“不小心”把水溅到他身上的,有拿着防晒霜请他帮忙涂抹后背的(被礼貌婉拒),有直接拿着饮料过来搭讪的。
“朱学长,喝点冰果汁吗?我自己榨的哦!”
“伯元哥,你看我刚刚自由泳的姿势标准吗?能不能指点一下?”
“朱同学,听说你是中国来的?能教我说中文吗?比如……‘我喜欢你’怎么说?”
莺声燕语,热情似火。朱伯元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仿佛戴着一张无懈可击的面具。
“谢谢,我不渴。”
“抱歉,我不太懂游泳教学。”
“中文学习建议找语言课老师,发音会更标准。”
他的回应滴水不漏,客气温柔却带着明显的距离感。然而这丝毫不能阻挡女生们的热情,反而更增添了他的神秘魅力。芬格尔在旁边看得眼热,酸溜溜地捅了捅老唐:“靠,人比人气死人!伯元这气场,简直是美女吸铁石啊!早知道当年我也该端着点……”
老唐则幸灾乐祸地啃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苹果,嘿嘿直笑:“端?你端得住吗?伯元兄这是实力,懂不懂!”老唐说完话也去游泳了,他想以他的实力,肯定还是有人会侧目的。
副校长在裁判席上看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这么多优质资源主动送上门,这小子居然油盐不进!简直是浪费!浪费啊!” 他恨不得冲下去以身代之,但瞥见旁边曼施坦因警告的眼神,又只能悻悻地坐回去,继续用“艺术的眼光”远观,嘴里碎碎念着“不解风情”。
朱伯元心中无奈叹息。他并非不近人情,只是肩负的使命让他必须保持清醒的距离。这些充满活力的女孩很美好,但她们的热情对他而言,更像是平静湖面投下的石子,虽然能激起涟漪,却无法撼动湖底的深沉。他应付着周围的笑靥如花,心思却不在这里。
就在这时,泳池中一道矫健的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源稚生报名参加了男子200米自由泳。
源稚生入水干脆利落,动作标准而充满力量,每一次划臂都带起大片水花,修长有力的双腿打水频率极快,像一尾银色的箭矢劈开碧波,迅速超越了其他选手。他的泳姿带着一种军人般的精准和高效,与朱伯元岸上的静态冷峻形成鲜明对比,却同样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看台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不少目光也从朱伯元身上短暂转移到了水中那个速度惊人的身影上。
“啧,源家的小子也不错嘛,有股狠劲。”副校长摸着下巴点评,暂时转移了注意力。
然而,场边另一个小小的身影,却引发了更直接、更汹涌的“母爱”狂潮。老唐的弟弟小丁,顶着一头柔软的黑发,睁着那双湿漉漉、懵懂又带着点好奇的大眼睛,穿着印着小黄鸭的儿童泳裤,怯生生地站在池边,看着哥哥在水里扑腾(老唐的泳姿实在称不上好看)。他那副纯真无邪的小正太模样,瞬间击中了在场几乎所有女生的萌点。
“天啊!太可爱了!”
“这是谁家弟弟?快让姐姐抱抱!”
“这脸蛋,好想捏捏!”
几个大胆的学姐瞬间围了上去,不等小丁反应,就有人把他抱了起来。小丁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住了,小脸绷紧,身体有些僵硬,属于龙王的本能让他极度不适,但哥哥教导他要“像普通人类小孩”的叮嘱又在耳边回响。于是,他只能僵硬地被抱着,任由那些散发着各种香气的漂亮脸蛋凑近,然后——
“啵!”一个响亮的吻印在了他嫩乎乎的脸颊上。
“我也要!我也要!”
“好软!好香!”
一时间,小丁成了人形玩偶,被女生们轮流抱在怀里亲亲蹭蹭。龙王康斯坦丁内心大概在翻江倒海,但表面上,他只能微微瘪着嘴,大眼睛里水汽氤氲,一副泫然欲泣又强忍着的委屈模样,这反而更激起了女生们的“怜爱”,亲得更起劲了。老唐在池里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呛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