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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在和陌生人交流的时候，会先介绍自己的名字，然后附加一句耻辱的经历？”
严相旬身体朝他那边侧了侧，“你是说，杨灰和你聊天的时候在强调这个事？”
徐川点了点头，“他很随意地提起，第一次我记得很清楚，他后面又提了一次，我印象很深。”
徐川在提醒他，杨灰的话不能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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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相旬把一沓杨灰的资料丢给技术人员，“去核实一下。”
刚才还下着雨呢，这会又变天了。
严相旬叼着支点燃的烟，扒开办公室的窗户，窗台上纸杯子里装了半杯热水，腾腾热气缓缓上升和烟团混到一块，蒙住了他的视线。
等烟散了，对面的空屋子才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有几个穿着黑色警服的人陆陆续续进出这间屋子，为首的是个新来的队长。
烟燃的只剩个烟蒂了，严相旬又取了支烟，重新点燃。
烟雾再次遮住了对面的屋子。
秦元三走了，他还真不习惯。
带去的几个技术人员摸清了书柜里的机关。
凶器是一根生锈的锥子尖，寿命大概有三到四年，触发条件是生物感应触碰，触发机关设置在锥子的正下方，位置很刁钻，如果是人迎面撞上去，书柜框会开启一个小洞，锥子尖从洞口迅速刺出，直接刺穿心脏。
整个机关是由一些零零碎碎的散件组成，装在狭窄的书柜框里，这些散件很常见，有些是塑料，有些是铁，锥子尖有削过的痕迹，部分散件生锈了，但生锈的范围不大，看样子是保养过。即使这样，运作起来也不能避免卡壳。
卢杰是最不幸运的那个，他撞上去的时候，刚好没卡壳。
技术人员很确定，这个机关已经存在了四年多，严相旬不得不想到从这间租屋跳下去的母子，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篇新闻报道的时间也在四年前。
两个小时的枯燥会议结束了，严相旬随手把空白的笔记本丢在办公桌上，两排摆着整整齐齐的矿泉水，只有他的喝完了。
严相旬叼着烟从厕所出来，和刚出办公室的谢方打了个照面。
“你的东西吧。”谢方把一本笔记本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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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相旬是故意放那的，每次支队开会他都是必须去的那个，秦元三在的时候经常批评他不带笔。
该记的都记在脑子里了，有时候还和领导想到一块去了，对他来说本子真没矿泉水实用。
“谢谢。”但他还是接下了。
谢方是新来的支队队长，秦元三之前跟他提起过这个人，和上面领导有关系，是备选的大队长，这边缺人就临时替上来了。
谢方这个名字不难记，被评优秀的时候局里上下都知道，还上过新闻。秦元三第一次提起这个人的时候，严相旬就记住了。
“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
严相旬洗了把手，把燃到一半的烟灭了。
“秦队和我提起过你的伤，你注意点，吃不消的话，随时和我说。”
严相旬点了点头，“谢队，我想进档案室查一下卷宗，能不能帮我申请一下？”
“是四年前的自杀案件吧？”
严相旬又点了点头，谢方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心情伴随着天气，一会儿晴一会儿雨。
2011年的自杀案子已经归档，死了三条人命，一对跳楼的母子，还有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
这名男性叫胡金，跳楼的母亲是他的妻子，孩子也是他的亲生儿子，案件是在7月1号结的案，从所有痕迹来看，判定为自杀。
5月3号，这个母亲来当地公安局报案，说她的丈夫胡金失踪了，失踪时间是半个月前，值班的警察问她为什么现在才来报案，她迟迟说不出口。
出了警，连续过了两个月，都没有胡金的消息，再后来，这对母子死亡的噩耗传到了公安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