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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今年的夏天格外炎热。梧桐院里，蝉鸣声此起彼伏，却掩盖不住屋内紧张的气氛。
"妈，我的准考证放哪里了？"沈云冬站在自己房间门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常娟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不是昨天就给你放在书包夹层里了吗？你再好好找找！"她转头对正在帮忙择菜的亲家母林霞说："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一紧张脑子就不转动。"
林霞笑了笑，手上的动作没停："我们家明齐也好不到哪去。今早我还特意检查了他的文具盒，生怕他少带了什么。"
厨房里飘出红烧肉的香气，两个母亲从早上就开始忙碌，准备着丰盛的晚餐。今天是高考前的最后一天，明天沈云冬和卫明齐就要走进考场，开始这场可能改变命运的考试。
"找到了！"沈云冬从书包里抽出那张薄薄的纸片，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堂屋客厅，卫明齐正坐在桌前翻看数学笔记，眉头紧锁。沈云冬走过去拍了拍卫明齐的肩膀："别看了，今天该放松一下，养精蓄锐。"
卫明齐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我总觉得还有好多没复习到..."
他有时候内心后悔当初浪费那么多时间，现在时间过的快，快愁死他了，考完这些书都卖钱买冰棍吃。
"你准备得很充分了。"沈云冬拉过椅子坐下，"模拟考你不是考了年级前二十吗？"
"那不一样..."卫明齐咬了咬下唇，"这次是真的。"真的能检验这些日子学习的效果，真的付出这么多他也不想得到一个很差的结果。
林霞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过来，听到儿子的话，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明齐，别有太大压力。妈不求你考多好，尽力就行。"
"是啊，"常娟也端着刚出锅的红烧肉走出来，"你们两个都别太紧张。来，先吃饭，今天特意做了你们爱吃的。"
饭桌上，两家人围坐在一起，桌子上的几人默契地避开了考试的话题，转而聊起了厂里的趣事。
"多吃点，"常娟不停地给两个孩子夹菜，"明天开始考试，营养得跟上。"
卫明齐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饭菜，眼神却飘向远处。沈云冬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递过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沈云秋安静的看着这一幕，也是有一些恍惚，不过，她十分的心安，在她眼皮子底下，这辈子肯定不会有腌臜事情出现。
唯一的危险也被卫明修解决了，那个男生在看守所待着一直没出来，他的家人也被暗中看着。
天大地大，高考最大，一切事情为他们让路。
晚饭后，两个母亲开始检查明天要带的东西。常娟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小冬，明天穿这个，妈特意给你买的，全棉的吸汗。"
林霞也笑着拿出她买的新衣服，“明齐，来试一试你的，明天就穿这个，凉快。"
沈云冬和卫明齐相视一笑，对这种过度的关心既感动又无奈。
卫明齐还是不习惯这些天温柔的亲妈，掰着指头算一算，好像几个月都没挨过打了，真是怀念啊！
"妈，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沈云冬接过衣服，语气里带着撒娇。
"在妈眼里，你们永远都是孩子。"常娟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赶紧转身去整理书包，"铅笔都削好了，橡皮也准备了两个...这些东西你得再检查检查，千万还仔细。"
沈云冬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屋里的卫明齐还在翻书。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常娟和林霞就已经在厨房忙碌，沈云秋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被子拉高裹在头上又睡了过去。
"我煮了鸡蛋，蒸了包子，还熬了小米粥。"常娟小声对林霞说，"得让他们吃得饱饱的再去考试。"
林霞点点头："我泡了参茶，等会让他们带上，考试间隙喝。"
“参茶？这时候喝行不行呢？”卫毅担心两个孩子突然这样，虚不受补。
林霞白了他一眼，“你这样子一看就知道你没关心家里，两个小子喝参茶两个月了，明齐蹭小冬的光，云秋买的。”
两个男孩被叫醒时，早餐已经摆满了桌子。平日里爱睡懒觉的沈云冬今天一叫就起来了，反倒是平时精神的卫明齐显得精神不振。
"明齐，没睡好？"林霞担忧地看着儿子。
卫明齐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紧张。"
沈父拍拍两个孩子的肩膀："平常心对待，就当是普通测验。"
吃完早饭，两家六口人一起出了门。沈爷爷今天送卫子星上学，还要在家里看着卫子月，沈云秋今天要去郊区机械工厂里指导。
七月的早晨已经有些闷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考场设在一中，离他们家有三站公交车的距离。
公交车上，常娟还在不停地叮嘱："答题前先写名字准考证号...不会的题先跳过...注意时间分配..."
这些都是老师天天说的，连常娟都记得死死的。
沈云冬笑着点头，卫明齐则一直盯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
考场外人头攒动，到处都是送考的家长和准备入场的学生。常娟最后整理了一下沈云冬的衣领："别紧张，妈在外面等你。"
林霞则紧紧抱了卫明齐一下："儿子，加油。"
看着两个孩子走进考场的背影，两个母亲的眼眶都红了。沈父搂住妻子的肩膀："走吧，去那边树荫下等着。"
第一科是语文，考试时间两个半小时。等待的时光格外漫长，林霞不停地看表，常娟则来回踱步。
"别走了，坐下歇会。"卫毅拉着妻子坐下，"你这样走来走去，我看着都头晕。"
"我这不是担心嘛..."林霞叹了口气，"昨晚翻来覆去半天才睡着。"
四人也不嫌外面热，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也没有心思和其他人闲聊，林霞整个人都是紧绷的，一想到卫明修给卫明齐报的学校她就激动中带着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