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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的晨雾还未散尽，陆家嘴金融大厦79层的全透明交易厅里，盛羽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敲出清脆的冰裂声。
他脖颈处贴着三枚银灰色电极片，那是赵萱连夜改造的神经增幅器——昨夜游艇上强行激活空间锚点的后遗症，让他的太阳穴到现在还突突跳动着细针般的刺痛。
“刘凯的海外账户刚完成第17次拆借。”李浩嚼着薄荷糖斜靠在数据墙前，猩红色西装领口别着的量子加密器正闪烁危险频率，“那老家伙把澳门赌场的洗钱线路都搬出来了。”
盛羽凝视着悬浮在面前的三十六个交易界面，某个不断跳动的希腊字母Σ突然让他瞳孔收缩。
这符号与昨夜激光刻痕如出一辙，此刻正在新加坡股指期货的暗池交易中诡异地增殖。
他抓起冰镇苏打水灌了一口，碳酸气泡在喉间炸开的瞬间，交易厅的防弹玻璃外突然掠过成群结队的机械信鸽——那些搭载着微型全息投影仪的金属生物，正将“盛氏集团涉嫌财务造假”的谣言洒向整个金融区。
“波动率突破阈值！”李浩的咆哮伴随着十八块屏幕同时泛起的血红色，“那老阴逼在砸我们的可转债！”
盛羽感觉后颈电极片突然发烫，赵萱调配的神经阻断剂混着紫檀香从通风口涌出。
他闭上眼睛，视网膜上浮现出昨夜空间穿梭时看到的画面：刘凯在曼谷贫民窟的暗桩，那些用比特币兑换金条的掮客脖颈后都有同样的Σ纹身。
当某块屏幕突然跳出柬埔寨离岸银行的加密流水时，他猛地扯掉电极片，淡蓝色电弧在指尖噼啪作响。
“给我三分钟。”盛羽抓起挂在椅背上的量子通讯器，赵萱特调的雪松香从听筒里渗出来，“这次要穿梭到三天前的瑞士信贷金库。”
李浩踹开挡路的智能茶几，镶钻袖扣在晨光里划出流星般的轨迹：“你他妈精神力要跌破警戒线了！”但劝阻的话还没说完，盛羽已经化作一串数据流消失在空气扭曲的涟漪中——只有办公椅上缓缓飘落的银杏叶，证明他确实启动过空间穿梭器。
在时空夹缝里，盛羽看见刘凯的影子像章鱼触须般缠绕着十七家空壳公司。
当他在日内瓦的地下金库找到那批印着Σ标志的黄金储备时，瑞士钟表的齿轮声突然变成尖锐的耳鸣。
穿梭器警报疯狂闪烁，精神阈值跌破40%的瞬间，他强行截取了金库虹膜验证的量子密钥。
“咳咳……”回到现实的盛羽直接撞翻了智能饮水机，鼻腔里全是铁锈味。
他把沾着血迹的U盾拍在交易台上，“这是刘凯跨境洗钱的证据链，让证监会那个戴鳄鱼胸针的王处长亲自来收网。”
李浩吹着口哨将资料包发送出去时，刘凯操盘的私募基金正像被扎破的气球般疯狂坍缩。
全息屏上代表敌对方资金的黑色潮水开始倒退，而盛羽提前埋设在创业板里的五十个壳公司，此刻正化作金色锁链将溃逃的资金流层层绞杀。
“你知道Σ在数学里代表求和吧？”李浩突然指着某个正在瓦解的暗池交易节点，那里残留的代码正拼凑出残缺的希腊字母，“那老家伙从最开始就在算计总账……”
盛羽刚要开口，交易厅的落地窗突然被探照灯照亮。
十二架印着金融监管标志的无人机正悬浮在四百米高空，某位梳着油头的官员身影在全息投影里逐渐清晰。
而在他们脚下，陆家嘴环形天桥的广告屏全部跳成刺目的监管警示红，某个戴着电子镣铐的虚拟人影正被数据锁链拖向深渊。
“游戏结束。”盛羽把玩着赵萱留下的翡翠袖扣，突然发现监管局的无人机群后方，有艘印着Σ符号的隐形飞艇正在云层里溶解。
当他眯起眼睛想要追踪时，李浩突然将香槟泼向最后一块泛绿的交易屏——那里正显示着他们刚刚完成收购的芯科科技股权变更书，而公司LOGO的硅晶体结构里，某个熟悉的希腊字母正在缓慢自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