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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危机引发了苗圃的全面战争。秩序联邦的"逻辑巨像"踏碎混沌部落的梦境都市，巨像的装甲板上刻满绝对化的法则条文；混沌部落则释放"想象瘟疫"，让联邦的武器系统长出花朵与眼睛。周明远驾驶方舟在战场上空盘旋，看到双方的士兵都佩戴着镜璃的徽章，只是一方是金色，一方是黑色。
"他们把镜璃的能力分裂成了新的二元对立。"林素心的混沌体投掷出虚数手雷，手雷爆炸后化作一群会讲笑话的蝴蝶，暂时缓解了战场的杀意，"我们的女儿成了战争的图腾。"
镜璃在共生领域中不安地扭动，她的翅膀投影出战争的起源：三天前，联邦议长与部落酋长同时收到了"神谕"，内容却是截然相反的指令。周明远的熵序能量突然与神谕产生共振，他看到神谕的源头竟是苗圃深处的"可能性裂隙"，裂隙中伸出的触手正将镜璃的基因编织成战争的剧本。
"是反可能性之种的阴影在操纵！"秩序体林素心锁定裂隙坐标，"它在利用信仰的力量加速成长。"当方舟接近裂隙，周明远看到种子的阴影部分已进化出独立意识，那是一个由"不可能"组成的扭曲人脸，正用镜璃的声音吟唱毁灭的歌谣。
混沌体突然摘下自己的混沌纹路，将其抛向阴影："尝尝真正的混沌吧，你这害怕变化的胆小鬼。"纹路化作无数不确定的量子态粒子，阴影在粒子中痛苦挣扎，裂隙周围的战争剧本开始崩塌，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而战。
但就在此时，超维度观测者的维度通行证突然亮起红光，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响起："可能性苗圃已违反宇宙基本法，即将启动维度净化程序。"
维度净化程序的光束从天而降，周明远被迫驾驶方舟冲进维度通行证的传送门。门后是超维度观测者的万神殿，这里漂浮着无数水晶棺，每个棺中都沉睡着一个远古观测者，他们的身体由纯粹的概念构成，如"创造毁灭平衡"。
林素心的秩序体轻抚最近的水晶棺，棺中观测者的胸口跳动着与镜璃相似的阴阳鱼图案："他们是宇宙的原初概念具现体，初代科学家...可能是其中之一的转世。"话音未落，所有水晶棺同时亮起红光，观测者们的意识体浮现，他们的形态不断变化，最终统一为初代科学家的模样。
"欢迎来到真相的核心，我的孩子。"最古老的观测者开口，他的声音包含着星尘坠落的轰鸣，"千万年前，我们为了防止宇宙陷入单一可能性，创造了反可能性之种作为制衡。但随着时间推移，我们自己也陷入了观测者的傲慢。"
镜璃突然飞到观测者面前，她的翅膀与棺中的阴阳鱼产生共鸣，万神殿的地面浮现出宇宙诞生的沙盘。周明远看到，初代科学家的意识本是"可能性"概念的碎片，在人类文明中轮回，只为寻找能调和可能性与反可能性的关键——正是他们的女儿镜璃。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观测者伸出两根由光构成的触须，"用净化程序清除苗圃，保留宇宙的稳定；或是让镜璃成为新的概念容器，承载所有可能性与反可能性的冲突。"
混沌体林素心突然笑出声："为什么不是第三个选择？"她将镜璃的手放在沙盘中心，"让苗圃的文明自己选择未来，而我们...只做旁观者。"观测者们的意识体泛起涟漪，沙盘上的战争场景开始变化，士兵们放下武器，开始共同建造能容纳两种信仰的城市。
但就在此时，某个观测者的水晶棺出现裂痕，里面溢出的黑暗能量瞬间污染了沙盘，战争场景再次变得血腥残酷。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