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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通讯频道在夜空里嗡嗡作响，夜凌站在临时指挥中心外的平台上，目光投向远处那片战场。战场已被清理过，只剩一片焦黑，像是大地被狠狠灼伤留下的伤疤。
风烈走了过来，肩甲上的裂痕还没来得及修补，破破烂烂地挂在那儿。他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才开了口：
“信号中断了。”
“是。”夜凌点点头，“但不是咱们切断的。”
风烈眉头皱得紧紧的：“你是说……他们自己停的？”
夜凌没说话，只是把目光移向天际。那艘逃跑的飞船已经被炸得粉碎，可那个神秘的外星科学家，却借着传送光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临终前那一笑，像根尖刺扎进夜凌心里，让他胸口隐隐作痛。
“战争结束了。”风烈压低声音说，“可咱们还没赢。”
“不。”夜凌声音很轻，轻得像被风吹散的羽毛，“这只是另一场战争的开端。”
几天后，夜凌发出了召集令。来自不同星球、战区还有研究机构的代表，陆陆续续来到位于地球轨道上的联盟总部——“曙光号”。这是一艘多国联合造的太空母舰，现在成了人类反抗势力的核心指挥中心，巨大的船体在太空中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又凝重。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刚结束的战斗影像，联盟军队推进时的队形、夜凌突袭掩体的经过，还有最后从地下射出的那道蓝光，都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场战役，咱们赢了。”夜凌站在主控台前，语气平静得就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湖水，“但胜利不意味着安全。”
说着，他抬手调出一组数据图谱。
“敌人在核心区域设了三重防线，两层被咱们攻破了，第三层……”他顿了顿，“到战斗快结束才启动，不是为了防御，是为了传信号。”
一位来自火星前线的指挥官，眉头拧成了麻花：“这么说，他们早有打算，连失败的情况都算好了？”
“没错。”夜凌点头，“他们在等援军。”
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
“这不是一次单独的袭击，是个大计划的一部分。”夜凌接着说，“咱们的对手比想象中复杂得多。他们的科技水平、组织能力，还有对源能的理解，都超出了咱们的预料。”
他目光扫过全场，眼神坚定得像钢铁一般。
“咱们得改变策略。”
接下来几个小时，会议进入全面复盘阶段。各部队负责人挨个汇报战斗细节，技术团队展示敌方设备的分析结果，情报人员汇总已知的情报线索。
“战斗里，咱们损失了三分之一的装甲编队，主要是因为对方用了种新型干扰装置。”一位工程师指着屏幕上的波形图，满脸无奈，“它能在短时间内打乱咱们的导航系统，让攻击路线偏了。”
“这干扰装置能复制不？”有人问道。
“理论上可以，但缺关键材料。”工程师摇摇头，一脸遗憾，“它的核心部件是种未知晶体，目前只在外星残党身上找到过。”
夜凌把这事儿记了下来。
“还有，战斗后期，咱们碰到几支‘影子部队’。”另一位军官插了句嘴，神色有些紧张，“这些敌人行动神出鬼没，擅长潜伏和偷袭，还能短时间隐身。”
“这不是普通的伪装技术。”夜凌接过话头，回想起追击逃敌时的情景，眉头微微一皱，“我追逃敌的时候也碰到了。他们身体好像能和环境融在一起，常规手段根本测不到。”
“这说明啥？”风烈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