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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迁后的第三天夜里，夜凌独自前往主舰核心研究舱。这里寂静无声，弥漫着一股清冷的气息。他站在研究舱中央，目光沉静，直直地盯着悬浮在透明能量场里的那团幽蓝波动。那团波动宛如一个鲜活的生命体，慢悠悠地旋转着，时而收缩，时而膨胀，有时像水一般流淌，有时又像火一样跳跃——这可是他们从神秘光环里费尽周折采集到的一小部分能量样本。
“频率依旧不稳定……”林雪的声音从控制台后面传来。她正坐在那里，手指在终端面板上快速敲击着，试图找出能量内部的规律，“每次靠近分析，它的反应就愈发强烈。”
“这很正常。”夜凌淡淡地说道，“它还在观察我们，说不定……还在适应我们的存在方式。”
风烈站在一旁，双臂抱在胸前，眉头紧皱：“既然它如此聪明，为何不直接攻击我们？”
“也许它还没想好。”夜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能量场跟前，伸手贴在防护罩外面。他的源能幻域系统立刻启动，意识瞬间探入模拟空间。刹那间，他感觉自己坠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没有方向，没有声音，只有一道道光流在身边乱窜，仿佛在向他传递着什么信息。
“你又进去了？”林雪看到他微微闭上眼睛，问道。
“我想试着理解它。”夜凌小声回答，“要是它真的是‘活的’，那思维方式肯定和我们不同。”
就在他打算进一步深入研究时，能量场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研究舱里的灯光“啪”地闪了一下。
“能量波动异常！”一个研究员大喊起来，紧接着警报声也响了起来。
“所有人往后退！”夜凌立刻大声下令，赶忙把手从防护罩上移开。
几乎与此同时，能量体猛地变大，一道炽白的能量束从防护罩边缘穿透而过，在金属墙壁上留下一道焦黑的印记。
“护盾强度降至百分之六十五了！”林雪赶忙报告，“再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夜凌冷静地环顾四周，发现几个研究员脸上已经露出恐惧的神情，有的人还偷偷向门口挪动。
“这并非普通的能量反应。”他沉着地说，“它开始对我们的存在产生反应了。”
“可我们根本不清楚它在想什么。”风烈咬牙切齿地说，“这种未知的东西太过危险，再研究下去，迟早会出事。”
“正因为未知，才更需要研究。”夜凌走到大家面前，“我们面对的可是宇宙级的挑战，并非一场简单的战斗。要是连尝试都不敢，就永远别想掌握主动权。”
他这话一出，原本有些动摇的研究员们都镇定下来。
“调整方案。”林雪点点头，“用低频探测波代替高能扫描，减少对它的刺激。”
“同时启动备用防护层。”夜凌补充道，“要是能量失控，立即切断连接。”
新的测试很快展开。这一回，研究人员用低频脉冲在远处感应，不直接接触。刚开始一切还算平稳，能量波动也逐渐变小，似乎真的在适应他们的节奏。
可就在大家稍稍松了口气时，能量体突然剧烈扭曲起来，表面出现一道道如同神经网络般的纹路，接着一股强大的排斥力爆发出来。
“干扰增强！数据丢失率超过百分之四十！”操作员焦急地喊道。
“快关掉探测波！”林雪当即下令。
夜凌却按住她的手：“等等，它在回应我们。”
果然，探测波一关掉，能量体的波动就慢慢平静下来，那些神经状的纹路也渐渐消失，又变回最初那种缓缓旋转的模样。
“它在学习我们的行为模式。”夜凌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刚才那一下是警告，并非攻击。”
“那接下来呢？”风烈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它想和我们交流？”
“至少，它愿意尝试。”夜凌看着林雪，“把刚才的数据全部保存好，我们得花更多时间解读它的反应逻辑。”
研究并未停止，反而变得更加谨慎。接下来的两天里，团队一直在调整探测的频率和强度，试图找到一个既能获取信息，又不会让能量体反应过于剧烈的平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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