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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周小芸倔强地摇头，"我可以帮你！"
陆九霄轻笑一声："真是感人。"他突然拨动琴弦，三道音刃呈品字形射向周小芸。
朱振华反应极快，一个闪身挡在周小芸面前，金线交织成盾。音刃撞在金盾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最终双双消散。
"躲到柱子后面去，别出来！"朱振华低声道，然后大步走向舞台，"陆九霄，你的目标是我，何必牵连无辜？"
陆九霄优雅地站起身，单手抚琴："上次在药师塔让你侥幸获胜，这次，你没这么幸运了。”
"是吗？"朱振华冷笑，突然加速冲向舞台。
陆九霄不慌不忙，手指在琴弦上一扫，七道音刃呼啸而出，封锁了朱振华所有前进路线。朱振华身形如鬼魅般闪转腾挪，险之又险地避过音刃，同时右手一扬，三根银针激射而出。
陆九霄微微偏头，银针擦着他的发丝飞过，钉在了后面的墙上。他刚要嘲讽，突然脸色一变——那三根银针竟然在空中划出弧线，从背后袭来！
"御物术？"陆九霄终于露出认真的表情，左手一拍琴箱，琴箱侧面弹开一道缝隙，一把短剑飞出，精准地击落了三根银针。
但这一分神，朱振华已经冲上了舞台，一拳轰向陆九霄面门。陆九霄仓促间举琴格挡。
"砰！"
沉重的古琴竟然被朱振华一拳打穿！木屑纷飞中，陆九霄借力后退，轻飘飘地落在舞台另一侧，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我的'鬼泣'..."他低头看着破损的古琴，声音冷了下来，"你知不知道这把琴我找了多久？"
朱振华不答，双手金线缠绕，摆出攻击姿态。
陆九霄突然笑了："很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九霄琴杀'。"
他将破损的古琴平举，右手在琴弦上重重一划——
"铮铮铮！"
刺耳的琴音如同实质般在空气中震荡，整个音乐厅的玻璃制品瞬间全部爆裂。朱振华闷哼一声，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这声音震得移位，耳膜刺痛，鲜血从耳道流出。
更可怕的是，这琴音似乎专门针对魂魄，朱振华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在震颤，随时可能离体而出！
危急关头，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金线上。沾染了纯阳之血的金线顿时光芒大盛，在他周身形成一口凝实的金钟虚影。
"铛！铛！铛！"
琴音与钟声在空中碰撞，产生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音乐厅内的座椅接连炸裂，墙壁出现蛛网般的裂纹，整个建筑都在颤抖。
躲在柱子后的周小芸痛苦地捂住耳朵，嘴角已经渗出血丝。
朱振华见状，知道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他猛地撤去金钟防御，硬抗一道音刃，同时双手合十，所有金线凝聚成一柄金色长枪，朝陆九霄掷去！
陆九霄显然没料到朱振华会采取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仓促间只能侧身闪避。金枪擦过他的肩膀，带起一蓬血花，然后余势不减地刺穿了琴箱。
"咔嚓！"
琴箱裂开一道大口子，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几本古籍、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半张泛黄的羊皮纸。
朱振华眼尖，看到羊皮纸上赫然写着"叛徒缉杀令"五个大字，下面是一幅画像，虽然只有半张脸，但那轮廓分明与他有几分相似！
陆九霄也注意到了掉出的物品，脸色大变。他顾不上肩上的伤，一个闪身来到琴箱前，想要收起那些东西。
朱振华岂能让他如愿？强忍着体内翻腾的气血，他再次催动金线，如灵蛇般卷向那张羊皮纸。
两人几乎同时碰到羊皮纸，各自抓住一端。
"刺啦！"
羊皮纸被撕成两半。陆九霄趁机一掌拍向朱振华胸口，朱振华仓促间举臂格挡，仍被这一掌震得连退数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陆九霄也不好受，金线在他手臂上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紫色的血液滴落在地，竟然腐蚀出了一个个小坑。
"有意思..."陆九霄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又看向朱振华手中的半张羊皮纸，突然笑了，"看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朱振华，天医传人。"
说完，他身形一晃，竟然化作一道紫烟，从破碎的窗户飘了出去。
朱振华想要追击，却发现自己已经力竭，双腿一软，单膝跪地。周小芸赶紧跑过来扶住他："朱大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朱振华艰难地站起身，看着手中的半张羊皮纸。虽然只有一半，但依然能辨认出上面的内容——这是一张追杀令，由药王谷发出，而被追杀的人...很可能是他的父亲！
"药王谷...陆九霄..."朱振华喃喃自语，心中的谜团更深了，他收起羊皮纸，拉着周小芸快速离开了音乐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