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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碎片。”斯内普突然站起身,黑袍翻滚如蝙蝠展翼,“你外公告诉了我。”
艾莉丝瞪大眼睛。她想起二年级暑假那个暴雨夜,斯内普突然出现在她家温室,和外公在月痴草丛里长谈至黎明。原来他们说的是这个?
“所以是真的?”她的声音发颤,“哈利体内有……”
“闭嘴!”斯内普的魔杖猛地挥出一道银光,“那个词永远不要说出来。”他的目光钉在她脸上,“邓布利多知道吗?”
艾莉丝摇头:“我当时……不太信任校长。”她没说的是,在他们策划蛇怪计划那天,她瞥见了邓布利多银蓝色灵魂深处的暗红纹路——那让她本能地选择了沉默。
斯内普突然冷笑一声:“明智的选择。”他踱到药柜前,取出一瓶记忆银丝般流动的药剂,“你外公和我用了半年时间验证这个猜测。现在回答我——”他转身时,药剂的幽光映得他像个幽灵,“除了波特,你还看到谁灵魂里有‘黑线’?”
艾莉丝咽了咽口水:“奇洛教授……后脑勺的位置。”又犹豫的说道“可是……虽然穆迪教授的灵魂和奇洛教授的灵魂状况不一样,但他们灵魂中暗黑的粘稠感…很像…”
地窖陷入死寂,只有壁炉的柴火偶尔噼啪作响。
斯内普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目光在冥想盆与艾莉丝之间游移——他本可以轻易抽走这段危险的记忆,但想到那双倔强的眼睛将因此失去对黑暗的警觉,他最终收回了手,转而将信任寄托在她尚不完美却足够坚韧的大脑封闭术上。
斯内普的魔杖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出节奏,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黑魔法的腐蚀,”他终于开口,“长期接触不可饶恕咒的人,灵魂会……变质。”
“傲罗也会用黑魔法吗?”艾莉丝突然问道。
“法律与道德的界限,”斯内普的声音像浸了毒液的丝绸,“总有人乐于打破。”
艾莉丝感觉到口有些干,低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镇定剂。
斯内普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魔法部官方立场是不允许。但现实往往……更加复杂。”
“就像您说的界限。”艾莉丝轻声说,想起他们关于魔法分类的争论,“我从来不认为魔法有绝对的黑白之分。”
“天真。”斯内普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但在这个问题上……不完全错误。”他走到壁炉前,火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跳动,“战争时期,很多人会打破界限。有些人是为了保护,有些人则是为了……其他目的。但是有些魔法生来就是黑暗的,充满了杀戮和血腥,所以远离他们,远离这些会黑魔法的人!”
艾莉丝注视着火光中教授的背影,突然说:“您的灵魂颜色很特别。”
斯内普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是一种……深沉的墨绿色,”艾莉丝继续说,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像禁林最深处的湖水,表面看起来漆黑一片,但阳光照到的时候……会透出翡翠一样的光泽。”
地窖里安静得能听见蜡烛燃烧的噼啪声。斯内普缓缓转身,表情复杂得难以解读。
“你被吓坏了。”他突然说,声音比平时低沉,“情绪感知过度活跃导致的幻觉。”
艾莉丝知道这是他的防御方式,于是乖巧地点点头:“可能是吧。”
斯内普走回桌前,魔杖一挥召来茶壶,给自己倒了杯黑如墨水的茶。“关于穆迪,”他啜饮一口,眉头紧锁,“保持距离。不要单独与他相处。如果他要你做什么,先来找我。”
艾莉丝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您觉得……他和奇洛教授有什么联系吗?我是说,那种灵魂颜色……”
“不要妄下结论。”斯内普严厉地打断她,“但……提高警惕。今年有三强争霸赛,霍格沃茨会挤满外国巫师和记者。”他的黑眼睛直视艾莉丝,“不要凑热闹。在人前……”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不要表现得与我过于熟稔。”
艾莉丝眨了眨眼:“因为您是‘可怕的斯内普教授’?”
“因为我是前食死徒。”他冷冷地说,“而你的母亲是前圣芒戈治疗师,父亲是麻瓜心理学家。这种……关联,在当前的局势下并不明智。”
壁炉的火光突然跳动了一下,在地窖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阴影。艾莉丝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不是因为地窖的低温,而是因为教授话语中隐含的警告。
“您认为……会出事?”她小声问。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我认为霍格沃茨从来没有真正平静过。”他放下茶杯,瓷杯与托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现在,回你的宿舍去。睡前再喝一口镇定剂——不许讨价还价。”
当艾莉丝起身告辞时,她从龙皮包里掏出一个黑曜石小盒:“给您的……开学礼物。”
斯内普挑眉接过,盒盖自动滑开,露出一支黑羽金尖的自动羽毛笔。笔杆上镌刻着藤蔓状的如尼文,在昏暗的地窖里泛着幽光。
“识墨者系列,”艾莉丝的耳尖又红了,“能模拟使用者的书写习惯……包括批注时的斜体字。”
斯内普用指尖轻抚笔尖,羽毛突然自己立起来,在空气中写下:
[如果这是某种拙劣的讨好,格兰芬多扣二十分。——S.S.]
字迹锋利如他本人,连句尾的句号都戳得像个迷你黑洞。
就连这个“格兰芬多”都有点合心意……
“……尚可。”他将笔收进内袋,嘴角的弧度转瞬即逝,“现在,滚回你的寝室。如果让我发现你半夜还在走廊游荡……”
“就把我扔进自己熬的肿胀药水里。”艾莉丝笑着接话,转身时袖口擦过门框,落下一片会发光的茉莉花瓣。
萨拉在门环上咝咝地笑:“梅林啊,他居然没把那支笔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