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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无敌免责申明:本书全文人名,地名事件都是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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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形消瘦的青年站在冷风中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怔怔出神,脸色平静,平静中泛着一丝丝的疲倦。
许是感到些许寒意,青年紧了紧自己的西装上衣,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拆出一支叼在嘴上,又掏出一枚老式的银制打火机。
啪的一声火花照亮。
顿时,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散发开来。
“稻草人......究竟在哪里呢?”
“咳咳~咳。”一声低声压抑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
“一衡,不是说好再也不抽了吗?”女人温柔的责备着,“来跟我回家。”
青年一怔,回头望去,女人正一脸嗔怪的看着他。
女人穿着一身宽大的毛衣,腹部微微隆起,略显宽松的衣物并不能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全遮挡。许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女人苍白的脸色上仅能看到淡淡的血色。
“一衡,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我,为了孩子去治病吧。”
“这里真没有什么你说的什么异端,没有稻草人。”
“你看看我们的房子,也需要重新粉刷了,这个家...没有你,我真不行。”
青年没有答话,看向女人身后身后。
空荡荡的大街,倾塌的钢筋,到处都是倒毁的房屋,整条街道就像是末日过后亟待重建废墟。整条街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一两滴雨水沿着屋檐坠落在地面上,清脆作响。
满是游弋孑孓的浑浊小水坑里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将这天地连成雾霾。
“家?在哪?”
沈一衡刚说完这句话,在猛然注意到,在他的眼角处竟然出现了一栋建筑相对完好的小房子。
住所斑驳的外墙上布满了狰狞的抓痕,两条断裂的高压电线不时的发出滋啦的可怕响声,道道殷红的干涸血迹凝固在上面,更显无比可怖。
稍微一注意便能发现,墙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骗子」,「混账」,「人渣」等字样。
“这是我的家吗?”
“一衡!这里不是你的家又会是哪里?”
“我的家不应该这么随意的出现。”
沈一衡低低地问出这句话,声音仿佛被风吹散般,毫无重量。
歪着脑袋思考良久,脑中尽是混沌,像是有人在用一根细长的棍子在他的脑中不停地搅拌,只觉得隐约觉得事情不该这样,这里不是他的家。
片刻后还是重重的摇了摇头。
“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得回我自己的家。”
略带歉意的道歉了声,但是言语明显不像是道歉的语气。
“一衡,真的不要再骗人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是翠啊,跟我回去治病好吗?放下手里的汽油桶。”女人的声音明显急躁起来。
“骗人?不,现在你是在骗我。”沈一衡低低的吼了一句,“你想骗我留下来,我才不上当。算算时间,它们也快来接我了。”
“它们?它们到底是什么?不要再说胡话了,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我给你跪下了好吗?求求你,求求你一衡。正常一点,跟我回家好吗?”
翠啪的一下跪在地面,一点一点朝着沈一衡挪动过去,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
“嗯?”青年微微侧头看着女人,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嗯?你怀疑我?”
“不对,我完全相信你。”女人急切的口吻,目光竟然流露出一丝恳求,一字一顿缓缓地说着,“我是真的相信你的,毕竟...”
“毕竟你是这个孩子的爸爸。所以,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像是被刺激到了哪根敏感的神经,沈一衡脸色狰狞起来,朝着天空低低的嘶吼起来。
“我会证明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女人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双手抱着沈一衡的大腿,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你要走,就干脆把我和孩子一起带走吧。”
砰。
像是被激怒一般,沈一衡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猛的一脚蹬在妇人的腹部。
嗡嗡嗡。
沈一衡忽然感觉到耳边一阵聒噪,像是成千上万只苍蝇在耳边飞舞,并且伴随着一股可怕的恶臭。
下意识的用手驱赶,抬头的瞬间瞳孔放大。
只见那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一层乌云所掩盖。那乌云赫然是无数乌鸦扇动着破烂羽翼的身躯密密麻麻地汇聚而成,黑压压一片,遮天蔽日。
它们盘旋在废墟之上,像是一场从天而降的审判,眼睛幽红,仿佛每一只都凝视着沈一衡。
“来了……”他喃喃低语,声音像是砂纸刮过嗓子,一手拽紧了那只沉甸甸的汽油桶。
“他们真的来了……你看见了吗?你看不见吧,翠。”他转头望向女人,眼神却像穿透了她的身体,看向了什么更深远、无法名状的存在。
翠瘫坐在地,腹部的毛衣迅速被染出深深一圈暗红色,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滚落,死死咬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哀嚎。
沈一衡神色中带着惊喜,手舞足蹈状若癫狂,“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它们一定会来,它们来接我了。”
忽然感觉到鼻下有些微凉,带着一丝腥臭的味道,青年伸过手指猛地一擦。一条条细小的蛆虫正在它的指尖上扭动着躯体。
“他又发病了。”
“求求~求求,求求你们救救他,他曾经帮助了你们那么多。”翠目光中透露出痛苦与绝望,看向无人的四周。
沈一衡也不再理会身后的女人,高举着右手,双眼死死地盯着头顶的那朵乌云。
顷刻间,泛着浓重刺鼻的雨水狠狠地浇在青年脸上,沈一衡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在手指上捻了捻,黏糊糊湿漉漉,液体的腥臭味道就像是无数具尸体堆砌发酵而成,几欲作呕。
翠抬眼望去,却看到令她最为痛心的一幕,青年正抬手拿起汽油桶往自己身上浇去。
“这是汽油啊!?衡,你要做什么?!!”
青年自顾自的说着,深深吸了一口,那腐臭灌入他的鼻腔,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迫不及待。
“你闻到了吗?这血液,这浓烈的尸臭,他们来了,他们终于来了!”
在他眼中,这哪里是什么乌云,无数条粗大舞动的巨型触角,在空中挥动着,相互摩擦之间顿时响起一阵黏糊糊撕拉撕拉的声响。
数条黏糊糊的触角一直从乌云上延伸下来,垂到地面,乍一看,就像一颗巨大的肉丸子却长了无数条章鱼腿。
“章鱼小丸子,你们终于来了,我可等你们好久了。”
“带我走,我要回家。”此言一出,连巨大的章鱼触角都是一顿。
不过也只是一瞬。
“衡,不要再犯病了,天空中什么都没有啊!!”翠跪坐在地上捂着腹部,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