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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隐镇的桂花糕香还未散尽,白小虎就捧着空盘子冲进山神庙:“秦安!你尝尝这糕!味道不对!”
秦安接过一块桂花糕,入口的瞬间眉头紧锁 —— 甜腻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虚无感,像是记忆里的味道,却又不完全一样。“这不是瑶月做的?”
“是我做的啊。” 瑶月端着新出炉的糕点走来,脸上满是困惑,“用料和步骤都没变,可就是少了点什么……”
林溪的龙纹令牌突然剧烈震动,她指着山神庙的功德碑:“快看!上面的名字在消失!”
众人抬头望去,功德碑上那些在对抗虚无之影中牺牲的名字,正一个个化作白光消散,连最深的刻痕都在变得模糊。秦安的指尖抚过碑面,四象印记传来刺痛:“是‘遗忘法则’!绝对虚无的封印在松动,它在抹去我们存在的痕迹!”
白衣女子的剑突然指向镇外的麦田:“不止石碑。你们看,那些去年种下的‘星尘麦’,本该结出金色的麦穗,现在却和普通麦子没两样。”
赤羽的火焰在掌心跳动,却发现火焰的颜色正在变淡:“我的力量也在被影响。星核之钥的光芒…… 好像在被什么东西稀释。”
就在此时,天空中降下一道灰色的雨丝,落在地上竟化作一张纸条,上面用虚无之影的文字写着:“三日之后,存在之证将彻底湮灭,你们的守护,终将成为宇宙的遗忘。”
“这群缩头乌龟!” 白小虎的冰刃劈向纸条,却只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白痕,“有本事正面打一架!”
秦安握紧神铁,四象印记与星核之钥共鸣,在山神庙周围布下金色结界:“遗忘法则比虚无之影更可怕。它不吞噬物质,却能抹去我们存在的证据 —— 当所有人都忘记我们,我们就会真的消失。”
林溪翻出神秘金属盘,盘上的星图突然亮起,在最边缘的位置浮现出一个新的星系:“金属盘的记忆里说,遗忘法则的源头是‘记忆之海’,那里存放着宇宙诞生以来的所有记忆。只要能在记忆之海留下不灭的印记,就能对抗遗忘。”
“记忆之海?” 瑶月的月光术法在金属盘上凝成倒影,“幻灵族的星使提过,那地方在黑洞的另一端,需要穿过‘意识屏障’才能进入。”
赤羽检查着星槎的引擎:“星核之钥的能量还能支撑一次长途跃迁,但意识屏障会放大内心的恐惧,我们可能会被困在自己的记忆里。”
秦安望着镇民们茫然的脸 —— 已经有人开始忘记白小虎最爱吃什么,有人把林溪的龙纹令牌当成普通玉佩。他深吸一口气:“必须去。再晚一步,恐怕连我们自己都会忘记为什么而战。”
星槎穿越意识屏障时,周围的景象突然变成了龙隐镇的模样。秦安看到年幼的自己正在山神庙前练字,爷爷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那本记载星际联盟的手札。“爷爷!” 他冲过去,却穿过了爷爷的身影 —— 这是他最深刻的记忆,被意识屏障具象化了。
“别碰幻象!” 白衣女子的剑斩断袭来的记忆碎片,“这些都是遗忘法则制造的陷阱!”
白小虎的冰刃冻住一头记忆化成的凶兽,却发现凶兽的模样正在变成他爹娘的样子:“该死!连记忆都要拿来折磨人!”
林溪的龙纹令牌爆发出青光,照亮了屏障深处:“看那里!记忆之海的入口在发光!”
众人冲破幻象,终于抵达记忆之海。这里的海面由无数记忆碎片组成,有的在播放星系诞生的画面,有的在重演文明毁灭的悲剧。海中央,一座由星尘组成的岛屿上,悬浮着一颗灰色的晶体 —— 正是遗忘法则的核心。
“就是它!” 秦安的神铁与星核之钥共鸣,金色的光芒在海面上铺开,“星核之钥的光芒能在记忆之海留下印记,我们必须把它插进晶体!”
灰色晶体突然裂开,一个由记忆碎片组成的人影从中走出,那人的脸竟与秦安一模一样:“放弃吧。你们的存在,本就是宇宙的意外。当遗忘法则完成它的使命,宇宙才能回归真正的平衡。”
“你是谁?” 秦安握紧神铁,四象印记剧烈发烫。
“我是你的‘遗忘面’。” 人影笑着张开双臂,周围的记忆碎片突然重组,变成秦安战斗过的所有战场,“你守护的一切,终将被遗忘。就像这些星系,诞生又毁灭,从未留下痕迹。”
白小虎的冰刃劈向人影:“胡说!我们的努力,镇民们的笑脸,都是真实存在的!”
人影化作烟雾躲开攻击,烟雾中传来嘲讽:“真实?当镇民们忘记你们,当星核之钥的光芒熄灭,你们的‘真实’还剩什么?”
林溪的龙纹令牌突然冲天而起,青光在记忆之海的上空化作巨大的四象图腾:“真实不是别人的记忆,是我们自己的信念!” 图腾的光芒照过之处,那些被遗忘的名字重新出现在海面上,组成一道璀璨的光带。
“说得好!” 秦安的神铁与星核之钥融合,金色的光芒化作一把长剑,“我们的存在,不需要宇宙的认可!”
长剑刺穿人影的瞬间,灰色晶体发出刺耳的尖啸,记忆之海掀起滔天巨浪。秦安趁机将星核之钥插进晶体,金色的光芒顺着晶体蔓延,将灰色的遗忘法则一点点净化。
当最后一缕灰色消散时,记忆之海的水面浮现出无数金色的印记,那是所有被遗忘的存在留下的痕迹。秦安知道,这些印记会永远留在记忆之海,成为对抗遗忘法则的永恒证明。
星槎返回龙隐镇时,山神庙的功德碑已经恢复原状,那些消失的名字重新闪耀。白小虎咬了一口新出炉的桂花糕,突然笑道:“还是这个味道!比记忆里的还香!”
秦安望着天空,四象印记与记忆之海的金色印记共鸣。他知道,遗忘法则或许永远不会彻底消失,但只要他们心中的信念不灭,只要彼此记得对方的存在,就没人能抹去他们守护的痕迹。
桂花的香气再次弥漫在龙隐镇,这一次,它带着记忆的温度,提醒着每个生命:存在过,就是最永恒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