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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趁机猫腰钻进荒园角落的灌木丛。
灌木丛后是道半人高的矮墙，她曾在种灵田时发现，墙下有个狗洞，刚好能挤过去。
她钻过去的瞬间，听见陈长老的惊喝："林护卫！那杂役呢？"
山风卷着松涛声灌进衣领。
云栖顺着吴道士离开的方向跑，脚下的碎石硌得脚心发疼。
她记得山脚下的土地庙，庙前的老榆树现在该挂着红绳——果然，转过三道山梁，那棵老榆树便出现在眼前，红绳在风里晃荡，每根绳结都打着"引"字诀。
"在这儿！"苏姑娘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她正扶着坍塌的庙墙，"这墙里有暗门！"
云栖冲过去，伸手摸向庙墙。
青石板的缝隙里渗着丝丝凉意，她顺着红绳的走向摸索，指尖触到块凸起的砖——轻轻一推，"咔"的一声，半面墙缓缓缩进地下，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口浮着层淡蓝色的光膜，像水面般轻轻晃动。
"这是灵力屏障。"苏姑娘的声音发颤，"我试过，碰不得，会被弹回来。"
云栖伸手试探，指尖刚碰到光膜，便像被电了一下，麻得整条胳膊都抬不起来。
她咬着唇后退两步，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陈长老的道袍扫过野草的声响，还有林护卫佩剑出鞘的清鸣。
"云栖！"陈长老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你可知私闯秘境是何罪？"
云栖攥紧腰间的竹篮，竹篾硌得手心生疼。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着肋骨。
绝境中，她想起怀里的农典——那本被她用粗布裹了又裹的上古奇书，此刻正贴着她的心口，羊皮纸的纹路透过粗布，在皮肤上烙下温热的痕迹。
"苏姐姐，帮我！"她突然转身，将竹篮里的灵米撒向陈长老的方向。
灵米遇风便涨，瞬间在两人之间堆成道米墙。
苏姑娘反应极快，拽着她的手腕往洞口冲去。
光膜在眼前越来越清晰，云栖能看见里面影影绰绰的石阶，还有石壁上刻着的...像是稻穗的纹路？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心口的农典，突然想起书里有一页，画着用五谷布阵破障的法子——
"砰！"
林护卫的剑刃劈开米墙，寒光贴着云栖耳畔擦过。
她撞在光膜上，眼前闪过刺目的蓝光，恍惚间听见农典在怀里发出轻响，像是书页被风掀开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