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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天下皆信。”
林婉儿眼底一冷,似笑非笑:“她急了。”
“下一步,她便会动皇帝,废他也好,逼他让位也罢。”
“我们……得快。”
风彦之沉声道:“你现在不能动,太医说你若再受伤,恐伤根本。”
“你的命不是拿来博这天下的。”
林婉儿看着他,目光深沉。
“可天下要我死,我不能不死一次。”
“风彦之。”
她缓缓道:“我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别白死。”
“昭阳宫那些护我的宫人,替我挡刀的婢女,护驾的侍卫……我若苟活,怎配?”
风彦之攥紧她的手:“那你也不能死。”
他低下头,哑声道:“婉儿,我……我宁愿护你一人周全,不求你成什么皇后、女相,只求你活着。”
“我喜欢你。”
林婉儿一怔,心口一震。
他声音低低,却斩钉截铁:“不是将军风彦之,不是义军统帅,不是那姓风的狗东西。”
“是我,喜欢你。”
“就算你是罪妃,是弃妇,是半生颠沛……我也喜欢你。”
林婉儿闭上眼,眼角落下一滴清泪。
她轻声问:“若有一日,我真死了呢?”
风彦之低头吻上她的指尖,许久才道:“那我便陪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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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帝终于被召入寿康宫。
太后赐座,手中持册。
“儿啊,婉儿既死,孤也痛断肝肠。”
“可后宫不能久空,你年少时与清昭有缘,今孤便为你成此姻缘。”
皇帝沉默。
太后笑道:“清昭温婉贤淑,不争不抢,亦无婉儿那般野心……你也该歇一歇心了。”
“以后,孤替你掌朝,你只需当个安稳天子,岂不快哉?”
皇帝却忽地看她一眼,眼神锐利如刀。
“母后,若婉儿还活着呢?”
太后脸色骤变,眯眼道:“你说什么?”
皇帝淡淡一笑:“若她没死,我这婚,还要不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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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骤起风雷。
而宫墙之后,林婉儿披着轻纱,坐在烛火前,轻声笑道:
“该是……我‘还魂’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