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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飘飘见状，立刻走到他身边帮他按摩。
“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东西。”
陆尘微微一笑：“关键在于成本。”
罗徳永笑道：“老板，你做的这些账本，
可没那么多浪费的地方。”
就像洗钱一样，
没有真正洗得干干净净的钱。
如果真的要查，
肯定能查得一清二楚。
但正如陆尘所说，
成本！
要想彻底查清楚，
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比如时间、人力、财力，
有时候，
这个成本甚至会超过调查本身的价值。
既然这样，
既然这样，就不用再查了。
陆尘做的这本账，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
就算全世界的人或团队来查，也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但真的查不出来吗？
不可能！
只是对方耗不起时间罢了。
而且，等对方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到一点线索时，
那个漏洞可能早就被补上了，
还查什么？
罗徳永佩服地说：“老板，其实你才是相江最会算账的人。”
“不对，是娅太第一的金算盘。”
陆尘哈哈一笑：“哪里敢当。”
“罗总，你觉得怎么样？”
本来罗徳永没必要一直留在这儿，
他是看陆尘做账又快又漂亮，
所以决定留下来看看并帮忙检查。
罗徳永竖起大拇指说：“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在娅太这边，
绝对没人能发现其中的问题。”
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都会以为这就是事实。”
如果外面知道老板有这本事……
罗徳永心里想着，
不知道有多少财团会抢着来和老板合作。
对一家公司来说，
能够把账目做得滴水不漏的会计师，真是太重要了！
这种重要性，甚至只在老板之下，可以说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陆尘拍拍云飘飘的手背，
示意她停下按摩，
然后对罗徳永说：“罗总，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到时候，要你顶一下。”
“明白。”
罗徳永满不在乎地说：“老板你实事求是，那我就替你背这个名。”
陆尘脸上露出笑容，
他看了看腰间不停响的传呼机，
然后站起身：“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我先走了。”
至于那些被替换下来的账本，
陆尘自然也要一起带走。
“什么事？”
打电话的是黄长赞，
听得出他声音有点发抖：“陆先生，果然被你猜中了，曹耀去了雪糕大楼。”
陆尘一点都不意外，人家是银行的创始人，
和支票的事牵扯得也不深，年纪又这么大，
没必要陪着张家和黄长赞这些人一起完蛋。
再说，说不定他还能化险为夷，
反过来掌控海外信托银行！
高端的商战，本来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陆尘看了下时间，
廉正公署上班是早上九点，一般公司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也就是说，还有五个小时！
实际上，陆某人已经把所有账本都做好了。
“曹耀知道多少？”
黄长赞颤抖着回答：“他知道得差不多了。”
陆尘打断道：“我是问，他手里有没有证据？”
光有证词没用，
还得有实物证据。
如果曹耀手上有铁证，
而且铁了心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那事情就麻烦了。
只能祭出商战中最狠的手段——让对方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黄长赞沉思了一下，说：“按理说，他应该没有。”
“陆先生您放心，船上的人绝不会倒向他那边。”
一方面，
曹耀未必能救得了海外信托银行。
另一方面，
曹耀已经直接去了雪糕大楼，
大家过去有什么好处？
当污点证人？
对金融圈的人来说，
当污点证人还不如去坐牢呢。
就像会计师一样，
当污点证人还不如去提篮桥。
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陆尘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手里握着卓景全，
就算这些人背叛，
卓景全也能给他提供机密信息。
既然手上有黄长赞等人命在握，
又不怕他们出卖自己，
陆尘自然很淡定。
“还有吗？”
黄长赞听电话那头陆尘语气平稳，心里不由一惊，又有些害怕，
难道陆先生要放弃他们了？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陆尘是问张家的事，连忙说道：“还在谈……”
陆尘皱眉，
火烧眉毛了还在谈？
这说明张家阻力很大。
他冷静地说：“怎么？张家人以为自己能挺过去？”
黄长赞苦笑，
这陆先生太聪明了，真是不像话，
他吞吞吐吐地说：“张老太太觉得我在危言耸听……”
陆尘“哦”了一声，
老人就是这样，
年纪越大越固执，
还美其名曰是经验。
“她不信？”
黄长赞点头：“我跟她说曹耀已经去了雪糕大楼，她说曹先生是在吓唬大家，不会有事。”
陆尘心里想，
有时候，
一家大公司就是这么毁掉的。
“她的儿子呢？”
黄长赞低声说：“小张先生倒是挺怕的。”
陆尘点点头，
还有五个小时，
必须在这五个小时内拿到张家和黄长赞等人的股权转让合同。
“你把船上的人全部叫出来，我会派律师过去跟你们签合同。”
“签完之后，后面的事就与你们无关了，记住，拿了银行钱的，必须吐出来。”
陆尘说：“不能低于80%。”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这些搞金融的不可能一点好处都不拿。
黄长赞问：“陆先生，张家怎么办？他们掌握着大头。”
“跟你没关系。”
陆尘跟黄长赞约好了地点，
然后打电话给姚君豪：“马上准备股份转让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