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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可能！
难道是陆尘自己查出来的？卓景全心里一阵发慌。
这个陆尘看起来不起眼，可做事却暗藏杀机，什么安排都做得妥妥当当。
他干脆坦白道：“对不住了，陆先生，当时我实在太缺钱了。”
卓景全这个人并不爱挥霍，对于在权力圈里混的人来说，钱只是工具，不是用来自己花的，而是用来拉拢人心的。
“敢做敢当，也有回头的机会。”
陆尘说：“你和谁一起做这笔生意？”
“沙耶波。”
卓景全心想，看来陆尘只查到了表面。
即便如此，他还是痛快地交代了情况，因为他清楚，想让人相信自己，就得先主动交出把柄。
“他是金三角那边的毐贩。”
“这种人必须除掉。”
陆尘轻描淡写地说：“我会安排人处理掉他。”
“至于你那些经手的手下……”
卓景全赶紧说：“他们的前途全系在我身上，不会背叛我。”
“他们不背叛，是因为你给的筹码还不够。”
陆尘说：“既然你来找我，这事我自然会派人盯着，如果出了问题，也不会牵连到你。”
“谢谢陆先生。”
卓景全满脸感激，接着主动说起自己和蒋天生的关系。
“我老家是宝安的。”
卓景全说：“年轻的时候，我处理过几起洪兴的案子，当时是蒋天生亲自来办的。”
那时候洪兴内部正闹分家，为了团结人心，蒋天生经常亲自出面处理事情。
而当时的卓景全只是个小差佬……
相江这个地方特别讲同乡情谊。
蒋天生发现卓景全也是宝安人后，就通过宝安同乡会邀请他参加活动，时间一长，两人就熟络起来了。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同乡，这是普遍的道理。
当时卓景全也没想到自己能走到今天，所以他说自己是高攀了。
听着的陆尘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卓景全在故意隐瞒什么。
但他假装没听出来。
等卓景全说完，陆尘才又问：“蒋天生给你案子，还帮你打通关系？”
作为差佬，要想升职，手上肯定得有点案子。
这是基本条件，但并不是最重要的。
还要有人帮忙……比如跟上司一起打球、打高尔夫，还要在合适的时候适当表示一下。
这里面既需要人脉，也需要钱，说到底，这两样才是升职的关键。
“是的。”
卓景全平静地说：“蒋先生帮了我很多。”
“陆先生……”
卓景全很清楚陆尘和蒋天生不一样，
第一，
陆尘不是宝安人，大家没办法靠这层关系拉近感情。
第二，
陆尘发得太快，手上已经握有大把资产，
如果从正道来说……
卓景全觉得，真正能帮上陆尘的反而是正务司、律正司那些高层。
差佬？
差佬哪个敢对财阀撒野？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毕竟陆尘还没卸掉洪兴龙头的身份。
卓景全心里暗暗后悔，
他觉得之前自己太摆架子了。
要是够机灵的话，应该在陆尘正式当上洪兴龙头后就去找他。
如果那时候去，自己说不定就能变成秦异人那样的人物。
现在嘛，
卓景全知道，自己已经错失先机，没法再控制住陆尘了，只能祈祷以后陆尘还会用到自己。
“只要陆生愿意抬手帮一把。”
卓景全诚恳地说：“我愿意做陆生的马前卒。”
毕竟他是警务处助理处长，
果然懂得进退有度。
“卓Sir说笑了。”
陆尘不动声色地回应：“你现在是警务处助理处长，要是让别人听到你这么说，他们还以为我陆尘是什么人？”
“这话以后别再说。”
卓景全心里一紧，
连忙说：“陆生，我是真心的。”
陆尘摆了摆手，
亲自给卓景全倒了一杯酒，
然后说：“一般我请客，如果是在游艇上，都喜欢让人坐到顶层吃饭。”
“你知道为什么吗？”
卓景全望向远处，
站在高处，视野开阔，
海天一色，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他心里明白，嘴上却说：“请陆先生指点。”
陆尘右手一指海面：“登高望远。”
“我陆尘刚来相江的时候就告诉自己，绝不能站到台下看热闹。”
“要看风景，就必须站在台上。”
他眼神坚定，目光中充满野心。
“卓Sir，你是想站在台下看风景，还是上台去？”
卓景全心中震动，
毫不犹豫地站起来：“陆生，我想站到台上。”
“哈哈哈。”
陆尘右手虚按一下，
卓景全立刻坐下。
两人碰了杯酒，
陆尘笑着说：“既然卓Sir有这个志向，那就好谈了。”
“不想当一哥的差佬，不是好差佬。”
“既然你来找我，”
陆尘说道：“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让你坐上一哥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