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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苏明庭眼中浮现怀念之色，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那是三百年前，九阶阵法宗师司空玄前辈醉酒后，在城墙上一气呵成画下百道阵纹而得名。据说当时灵光冲天，至今仍是阵法师朝圣之地。"
林霁双眸骤然亮起："可是那位号称'一阵破万法'的司空前辈？我研读他的《玄天阵解》整整两年，每每都有新感悟！"
"正是。"苏明庭话音未落，林间传来沙沙声响。
萧知许提着几只灵雉大步走来，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猎物："今晚有口福了，这灵雉吸足了天地灵气，肉质最是鲜美。"
篝火燃起后，话题又回到了阵法之道上。
"去年，在夜市上出现过一块火山秘境的熔岩阵石，"苏明庭继续说道，"那上面的天然阵纹浑然天成，据说蕴含着天火真意。"
"此话当真？"萧知许正翻动着架上的烤灵雉，闻言剑眉一挑。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让尘手中念珠一顿，低声道："机缘一事，玄之又玄。"
夜色渐浓，林间虫鸣此起彼伏。
林霁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叠拓印符，借着火光仔细端详。
"林师妹对冰魄寒泉的阵纹很感兴趣？"苏明庭忽然问道，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符纸上。
林霁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火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跳动："昆仑寒泉的天然阵纹精妙绝伦。"
她小心展开一张符纸，"你看这灵力回路，完全违背《阵法通则》，却能达到天阶阵法的效果。"
让尘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符纸上："阿弥陀佛。天地自成大道，最上乘者乃'天阵'，次者'地阵'，末者方为'人阵'。"
"但人力可参天机。"林霁手指轻抚纹路，眼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若能悟透其中玄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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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知许端着烤好的灵雉走来，金黄油亮的表皮滋滋作响，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他利落地将肉分给众人，又特意准备了几个灵果递给让尘："难不成你要把整座昆仑山搬回去研究？"
他剑眉一挑，语气中带着剑修特有的傲气，"要我说，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我们剑修只信手中三尺青锋！"
面对调侃，林霁唇角微扬，却未停下思考："萧师兄的剑道固然痛快，可我在想……阵法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是模仿自然，还是改造自然？"
"阿弥陀佛。"让尘轻声道，手中念珠转动，"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自然万物本就蕴含至理，强求反失其真。"
"但人工阵法确实更加高效。"萧知许突然插话，剑尖挑起一根燃烧的树枝投入火堆，火星"噼啪"炸开。
这动静让沉思中的苏明庭抬起头来，见三人各执己见，不由轻笑出声。
"林师妹的问题确实发人深省。"他温声打断即将开始的争论，"流紫山有处'天工崖'，上面天然形成的阵纹暗合周天星斗，届时我带你去参悟可好？"
林霁郑重点头，目光重新落回符纸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夜风拂过，篝火渐弱，苏明庭望向东南方星空："该休息了，明日还要赶路。"他嘴角含笑，"千岛秘境开启前，就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