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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再次拱手一礼,便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全程没有丝毫多余的言语。
赵乾眼角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一丝笑意一闪而逝,又被他很好地压了下去。
他再次拍了拍叶归尘的肩膀,温言安慰道:“师弟莫要往心里去。钱长老执掌执法堂数百年,一向铁面无私,只认规矩不认人,并非是刻意针对你。”
话虽如此,但这其中敲打的意味,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这分明是在借宗门规矩,告诉所有人,宗主的个人宠爱,大不过立宗万载的规矩。
赵乾又安抚了几句,闲谈片刻,见火候已到,便起身告辞了。
他走后没多久,院门又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这次连门都未敲。
来的是三师兄和四师姐,身后还跟着另外两名气息深厚的金丹期亲传弟子。
几人径直闯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将叶归尘围在中间,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
“哟,这就是师尊新收的小师弟?这皮相,长得是真不赖。”那被称为四师姐的妖娆女子伸出纤纤玉指,捏住叶归尘的下巴,迫使其抬起头,左右端详着,口中啧啧有声。
三师兄则背着手,绕着他走了一圈,目光在他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他的丹田气海位置,嘿然笑道:“奇怪,当真是一丝灵力也无。区区一介凡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师尊这般另眼相看?小师弟,不妨给师兄们传授传授经验?”
叶归尘只是僵硬地站着,缩着脖子,垂下眼帘,一言不发,任由他们评头论足,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这副任人拿捏的软弱模样,反倒让几人很快便失了兴致。他们本以为能看到一些不甘或愤恨,却只看到了一片死寂。
几人自觉无趣,又调侃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荤话,便说说笑笑地结伴离去了。
院子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叶归尘独自站在清冷的月光下,脸上那副懦弱惶恐的表情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清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院门口的阴影里。
是二师姐,李月蓉。
她没有进来,只是隔着一段距离,静静地看了叶归尘一眼。
“你跟我来。”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警惕。
叶归尘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院外一处被假山遮蔽的僻静角落。
李月蓉从袖中取出一个触手温润的青色瓷瓶,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手里。
“这是三品丹药凝碧丹,有固本培元,修复经脉暗伤之效,对你如今的状况应有些用处。”
她说完,又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后,才用近乎气音的音量再次开口。
“在这合欢宗,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说的话,尤其是……大师兄赵乾。”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急步离去,身形很快消失在了夜色笼罩的拐角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叶归尘低头看着手中冰凉的瓷瓶,又抬头望向她离去的方向,嘴唇微动,终是无声。
他回到院中,拔开瓶塞,一股精纯而清新的药香扑鼻而来。他将丹药倒在掌心,那是一枚通体碧绿,丹蕴流转的丹丸,品质上佳。
他没有立刻服下,而是将丹药凑到鼻尖,闭上双目,神念分出一缕,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中,仔细辨别着丹药内蕴含的每一种药力。
片刻后,他睁开眼,确认此丹并无任何问题,确实是疗伤固本的纯正丹药。
他将丹药重新装回瓶中,贴身藏好。
夜深人静。
听风小筑内,叶归尘面无表情地将赵乾送来的那个紫檀木盒,连同里面的“滋补药材”,一同扔进了院角专门处理废弃物的禁制光幕中,瞬间化为飞灰。
他回到屋中,盘膝坐于床榻之上。
他从白日里领取的份例中,找出了那本名为《天地阴阳交感经》的薄薄册子,翻看起来。
上面的法诀颇为粗浅,他神念强大,只扫过一遍,便已将所有心法口诀尽数烙印于脑海之中。
他闭上双目,按照心法所述,尝试牵引周遭的天地灵气入体。
然而,屋外那浓郁到近乎液化的灵气,却仿佛一道道固执的溪流,无论他如何以神念引导,都只是从他身体周围流淌而过,没有一丝一毫愿意进入他的经脉。
他仿佛一块顽石,被隔绝在了这片灵气的海洋之外。
他不信邪,沉下心神,再次尝试。
这一次,他不再试图从外界引气,而是催动神念,如同一根无形的探针,缓缓沉入自己死寂一片的丹田气海,试图去触碰那两股蛰伏在最深处,属于他自己的力量。
然而,就在他的神念刚刚触及那片混沌区域的边缘。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尖锐刺痛,猛然自气海的最核心处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那两股原本在他体内勉强维持着平衡的恐怖力量,似乎被他这一丝微不足道的意图彻底惊动。
一股力量冰冷而霸道,带着改造和奴役的意志,化作无数根无形的尖针,疯狂地刺向他的神魂本源,要将他的自我意识彻底碾碎,改造成一具只知服从的傀儡。
而另一股力量则混沌而贪婪,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欲望,化作一个旋转的漩涡,要将他的血肉、经脉、乃至神魂,都彻底吞噬,化为自身的养料。
两股力量在他的丹田内疯狂冲撞、撕扯,将他那本就脆弱不堪的修行根基搅得天翻地覆。
“呃……”
叶归尘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瞬间滚落,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死死压抑住的闷哼。
他体内的平衡被彻底打破,经脉如同被吹胀的气球般鼓胀起来,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根基欲裂,整个身体仿佛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炸开的丹炉。
他想立刻收回神念,停止这自杀般的举动,却骇然发现,那两股力量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彻底失控,不再受他任何意志的约束。
剧痛,正从丹田蔓延至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