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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办公室内，那些原本在里面整理资料的人都整齐的坐在边上的沙发里，没位置了就站在墙边上，安安静静。
一开始给他资料的那个人站在桌子边上，给叶言讲解了更详细的经过，并在叶言提出问题的时候为他解答。
“我现在只有半个小时？”叶言不悦的拧眉。
胡睿微笑着，向他赔不是，“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问题，您消消气，您看看之后有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尽管提。我们这边尽力做到。”
“你能做主？”叶言问着，放了资料转了点身子直面他，好看的眉峰扬起。
胡睿笑容不变，“我会尽力的。”
叶言转回去，不感兴趣的接着拿起资料。
那人知道叶言的来历，对他的不以为意一点儿没放在心上。
“你们这么缺钱吗？这种项目都拿出来挣钱。”叶言早就看完了这些资料，但是他实在不想现在开始工作，于是一直在胡乱翻着。他翻到一页，顺口问了句。
胡睿往前看了眼他指着的东西，接着退回去，“这些我们不是很了解，但是因为安置北迁过来的人，我们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财政赤字严重。”
这个叶言知道，他自己就算是政府北迁安置政策的受益人，对这件事还算认可。
“这样么？”叶言手支在扶手上撑着头，目光无焦距的盯着一个地方。
“是的。”
他们安静的等了很久，叶言忽的笑了下，抬手招呼胡睿靠近。
他没先说事，而是问了胡睿几个问题。
“我是不是只要给你们做参考就好？不需要上台演讲吧？”
“是的叶先生，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演讲的人，您要见见吗？”
“等会，我这儿有个主意，能保住你们的项目，也能让他们出钱。”
叶言看了看坐在那边的人，小声和胡睿交代。胡睿一开始皱着眉，等听到后边，压制不住的兴奋，整个人跃跃欲试。
等叶言说完，胡睿勉强冷静下来。
“叶先生，这个得请示一下上级，我不能做主。”
“嗯，去吧。”
“您稍等。”
胡睿推门出去了，叶言随手拿了张印着资料的纸开始折。他折了一只小飞机，捏在指尖看着，并不打算让他飞出去。事情紧急，上边倒是没有拖延，胡睿很快回来。
“主任说很欣赏您的能力，但是现在谁生活都不容易，他们这些科技企业在灾变时吃了大苦头，这会就先放过他们。”胡睿转达了一下上司的话，“他说，咱们要一半就行了。”
叶言点头，没什么别的反应，“文件我都看过了，没什么要修改的，剩下的与我没什么干系，我能走了吗？”
“这个……”胡睿有些为难。
“我就在楼下，有事再来找我。”叶言不想待了，也不管他为难不为难，径直离开。
胡安洋给他拉开门，跟着离开。
楼下，叶文谦已经被带着入席，他身边空了一张椅子，叶言走过去，要胡安洋把椅子往哥哥的方向挪了点。
叶文谦上下看他，见他没什么事才放心，“来了？他们找你什么事？”
同桌的人听见他问都竖起耳朵认真听。
“哥哥，他们好讨厌。他们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这个酒会呢？”叶言没说什么事，坐下和哥哥牵着手靠过去抱怨。
叶文谦很是认真的思索片刻，“可能是上次我打听的时候被听到了，你不知道吧，他们悄悄派人跟着我。”
他毕竟是叶言的哥哥，唯一的哥哥。不管是军区还是研究院都最怕出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情况了。
叶言知道是为了保护哥哥，但还是不满的蹙眉，鼓着脸靠到哥哥肩上，“等回去我就给他们减减进度，真烦。”
“好啦，阿言不气。”叶文谦笑着，桃花眼弯弯。
边上的人听他们讲话，品出一点什么，却又吊着一半蒙着布，好奇的心底和猫抓似的。
叶言坐正了些，小声问：“哥哥，那个人呢？”
叶文谦早就给他找到人了，“那儿，在我们左边的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