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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青那个位置正对着门口，余光看见人回来头也不抬的打招呼，“方队，回来了？”
方循然谁都没理，把门一摔将自己关进房间里了。
“他怎么了？”南浔叼着一片薯片茫然的抬起头。
庚澈伸手救了一下他的游戏人物，“专心点，别管他。”
欧阳青眯着眼看庚澈一眼，又笑着看向南浔，“听他的，浔浔自己玩去吧。”
南浔听话地接着玩起来。
欧阳青收起手机起身，走到方循然门口敲门，“我可以进吗？”
门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没锁。”
欧阳青推门进去。方循然趴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欧阳青找了张椅子坐下，“怎么了？”
方循然不想说。
“和叶言吵架了？”欧阳青抬腿踢他在床沿露出一截地脚。
方循然头一偏看向他，眼神询问他怎么知道。
欧阳青看出他的疑惑，挑着眼尾轻笑，“我当时和你南哥吵架他也这样。”
方循然听见“南哥”时眼神落寂一瞬，他盘腿在床上坐好问欧阳青，“哥，你们怎么和好的？”
“每次都是他先来找我认错。你呢，也不要和他闹，他年纪小你要多让让。”欧阳青眼底带着笑意，看着却不开心。他缓和了情绪，打趣方循然，“怎么？谈着对象了？”
方循然坐姿很快乱了，他支着一只腿，手搭在上面，“他都还没开窍呢。”
“你们为什么吵？”欧阳青问。
方循然反驳，“没吵，是他气我。”
欧阳青顺着他的话问，“那他怎么气你了？”
“他闹着要出去，上次815那事的后续哥你也知道，我怎么放心。他就非要出去，还说我不带他，他就找别人带着。”方循然又仰倒在床上，语气低落，“说我凭什么管他。”
“你又不能保护他一辈子。”欧阳青劝说他，“你自己带在身边不比别人带着放心？反正不管怎样他都要出去的。”
方循然听见他这么说，迅速支起上身和他对视，“我能。我能护他一辈子。”
欧阳青冷静的可怕，他眼底没有一丝情绪，漠然地和方循然对视，“南嘉君不行，你也不行。”
“没有谁能护得住谁一辈子。他还年轻，最后留在他身边的也不一定是你。”
方循然厉声反驳，“他会是我的。”
欧阳青什么都没说，一双眼睛直直的和他对视。方循然咬牙沉默，他松了手又躺回去。
“你连带他出去都不敢，怎么护他一辈子？”欧阳青静默片刻，“你这是关心则乱。”
“你还不如带他出去教他一点东西，防身的生存的急救的什么都行。这样万一出了意外，他也有自保的能力。”
“你的职业注定了你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哪次你出个任务然后回不来了，他就孤身一人了。如果你接着干这行，你注定不可能护他一辈子。”
“有些事你心里清楚，我和他的事你是一路看着过来的。叶言他身边没有家人，经历的又少，你难道要他把希望放在一个随时可能出意外的人身上吗？”
“我走了，你自己想。”
欧阳说完没再管他，起身离开。
方循然在他走后翻了个身，又趴在了床上。没有窗户的房间照不进光，他也没开灯，昏暗的室内拥有让人瞌睡的能力。
——
叶言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方循然的道歉，他觉得自己没错，又拉不下脸向方循然道歉。
他在实验室里心烦意乱的，几个简单的检测分析都做的一塌糊涂。
张桔桉看不下去，叫住他，“叶言。”
叶言呆愣一瞬，放下试管转头看他。几个一起做实验的师兄师姐都在看着他。他回想起了自己做的事，老实道歉，“对不起师姐，我有点不在状态。”
“怎么了？”边上的一个师兄问，“魂不守舍的？”
叶言勉强地笑，“没什么事，身体不太舒服。不用担心。”
张桔桉赶他，“你不舒服就先回去吧，今天也不缺人。身体最重要。”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叶言向他们道别，换上衣服回去了。
家里静悄悄地，点点侧躺在门口柜子上晃尾巴。叶言站在门口摸点点，心底快讨厌死方循然了，他赌气，直接发了任务。
他抱着点点回房间，只脱了外衣就往被子里裹去。
房间里用的是他自己的床和被子，原先自带的那张被叶言指挥着方循然拆掉收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