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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告别各回各家，程曜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跟家里人解释自己要去燕都。
要是自己离开了，弟弟该怎么办，他还那么小。自己以后去燕都就没什么机会能再回来了。
虽然能定期给予小复生活费，但其他方面……他完全不相信程盛那家伙能尽到父亲应有的职责。
想了想，还是给程盛发了短信，让他今天先在家里等自己回去。
对方只回应了个“嗯”便没了下文。
程曜回到家，推开门。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程盛似乎在整理自己的衣服，见程曜回来，程盛又赶紧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父子俩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彼此都没说话。他们似乎已经好多年没这样坐下来聊天了。
“有什么事？”实在猜不透儿子想做什么，程盛只好先开口。
程曜摩挲着手指，开口道。
“我打算过几天去燕都看看。”
“嗯，你这些日子辛苦了，去散散心也好。钱够吗？”
“不是散心，我准备考燕都大学了。学校那边说，我或许能被提前录取。”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程盛看了看程曜。对于完全没和儿子交心过的父亲，这种时候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更别说此刻二人的氛围完全不像父子，而是在谈判桌上商量某个项目。
“我以后很难回来，小复就只能和你呆一块了。我不奢望你能和普通父亲一样关爱他，但至少，别对他太严苛，也少喝点酒。这里不是程氏集团，你也不是程氏的执行总裁了，收起你可笑的自尊心吧。
生活费我会照样给，其他的用不找你操心。”
程曜交代完，觉得已无话可说，便起身打算离开。
“程曜，你觉得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吗。”
程盛突然开口道，或许是父子之间奇怪的感应吧，总觉得这时候是跟孩子聊天的最佳机会。否则未来就再也遇不到了。
“你给予了我许多别人一辈子求不来的东西。除了父爱，我什么都有。”
程曜快步回了房间，将门反锁。
他从来不恨程盛，因为程盛什么都没做错。除了儿时渴望的父爱，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缺。
不合格吗？作为公司的领导者，他是合格的。但作为丈夫和父亲，他连及格线都够不到。
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程曜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什么都有吧。
“清，你的父亲是什么样的？”程曜小声呢喃，手捂着眼，他现在感觉有些累了。
“我的父亲，在我很小时便不在了。过去也因公务繁忙很难见到他。”
他就不该问……自己这问的都是什么啊。
清笑了笑，似乎完全不在意。
“不过我知道我父亲很爱我。我想，你的父亲虽然不说，但至少还是关心你的。”
程曜长出一口气，或许吧。
待到夜幕降临，程复从学校回来。程曜大概和程复说了下自己要去燕都的事，小复虽然难过以后很难见到哥哥。但还是非常支持他去更好的大学读书。
“哥，你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程复突然拉着程曜的衣角小声说道。
本来程曜的计划是留在南城读大学，但南城的大学显然不如燕都大学。弟弟为此一直很自责，若是自己再长大些，哥哥就不用为了照顾他留在南城。
他的哥哥，就应该去更远的地方，闯出属于他自己的未来。
作者备注：早期有很多设定和名字比较混乱，我目前在慢慢进行更改和调整。各位别着急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