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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撒谎，还是楚玉这话让她害羞，素裳脸红了，声音也更低了：“没什么。”
然后，大概是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素裳抬起头问道：“先生，您说您见过特殊的凤凰，是在哪儿见到的？”
“我也不太记得了。”楚玉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
素裳的脸色明显有些低落：“原来是这样，如果还记得就好了。”
“哦？”楚玉挑了挑眉，“听你这话，你是想找到那只凤凰？为什么？”
素裳叹了口气：“我娘和师姐们总说它是个笨鸡，跟凤凰一点都不像，所以我想要让她们看看，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凤凰。”
“原来如此，我想你迟早会遇到的。”楚玉看了看素裳腰间的剑，若有所思地问：“素裳，我看你是个剑客，你练的剑法怎么样？”
“我练的剑法？”素裳低下头，语气有些失落，“娘亲说我练的是最基础的剑法，我从五岁就开始练剑，到现在还没练明白。”
嗯。
一眼看穿，这就是亲妈。
如果设定不变，太虚剑法是天下最难的剑法。
几千年来，只有两个人练到极致。
而素裳的娘亲却说这是最基础的，还一直用话打击她。
就是为了让她压力山大。
不是亲妈，谁干得出这种事？
但教育孩子的时候，也要适当鼓励一下。
楚玉看着素裳肩膀上的凤凰问道：“素裳，你说这是形蕴，那为什么一直在你肩膀上不走？”
说到学习之外的事，素裳来了精神，笑着说道：“为了修炼，长期保持形蕴，能让我对太虚剑法有更深的体会。”
“还有，你直接叫我素裳就行，不用加‘姑娘’，听着怪怪的。”
楚玉点点头：“素裳，我之前和李都尉聊天时听说你是她的师妹，可她身边却没有形蕴，这是为什么？”
“娘亲说，到了李师姐那个境界，就不需要再做这些基础的修行了。”素裳低声说。
接着她抬头看向楚玉，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那个……其实我骗了你，我是因为不会做唬克问的数烈题才跑出来的。”
“而且我连字都认不全，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笨？学习不行，练剑也不行。”
“唬克明明比我小很多，但在很多事情上，她都比我强太多了。”
听了这话，楚玉认真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你一点都不笨，你为什么要拿自己不擅长的地方，去和别人擅长的地方比呢？”
“因为……因为……”素裳低头丧气地说，“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
馃然。
素裳最大的问题，就是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极度缺乏自信。
虽然她一直在练剑，但自卑让她在练剑时总是犹豫不决。
而那个人说过：犹豫就会败北。
这句话放在练剑上，也再合适不过了。
正因为犹豫，他连握剑的勇气都没有。
根据推测，楚玉说道：“是这样吗？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却在你身上看到了不少优点。”
素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暗淡下来：“先生，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但我还是挺了解自己的。”
“是吗？”楚玉反问，“可是素裳，你有没有想过，你练剑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你娘亲满意？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都不是！”素裳下意识地反驳道：“我练剑……我练剑是……”
说到这儿，素裳突然皱起眉头。
她竟然想不起自己练剑的真正原因。
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黎民苍生？
她说不出口。
年纪还小的她，还没产生这样的想法。
支撑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其实正如哒狩护者所说，只是为了从母亲口中听到一句夸奖的话。
没有答案的素裳更加沮丧，她伸手挠了挠头：“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练剑。”
“我知道。”
听到楚玉的话，素裳惊讶地抬起头。
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接着，她听到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哒狩护者说：“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是为了别的事，你练剑，是为了你自己。”
“现在的你是为了别人的认可，将来可能为了打败某个强敌，为了保护身边的人，甚至是为了复仇。”
“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自己。”
“既然为了自己，那还管别人怎么想？你只要想着今天要比昨天更强就行了。”
“你娘亲说那是只笨鸡，而我认为它是一只稀有的凤凰。但你问问自己，你相信我们说的话吗？”
在楚玉一连串的话语中，素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这也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她不相信。
见状，楚玉笑了：“看吧，就是这样。你娘亲说它是笨鸡，可你还是叫它凤凰，是因为你希望它是凤凰。”
“而当我告诉你它是凤凰时，你也不相信，因为传说中的凤凰是那么神圣强大，而你肩上的凤凰却弱小无助、可怜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