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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刚落，司砚北的眼底终于有了情绪。
“怎么，你也羡慕？”
南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总裁你说笑了，我是个男人，我如果是女人的话，说不定真的会羡慕吧，毕竟谁不喜欢温柔的呢。”
他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眼睁睁看着司砚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还是大着胆子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说完了，他也怂了，不等他发怒，就识相地往后退了两步。
“总裁，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有事记得喊我。”
然后他就火速逃离了会议室。
他走后不久，司砚北抬眸缓缓看向窗边的方向，然后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此时还没到下班点，集团楼下空无一人，可他的眼前却仿佛出现了南风口中的那一幕。
他知道，他不敢撒谎骗他。
他也终于意识到，过去，也许他真是小看了沈沐风。
他回想昨天南风给他看的照片，简妤和沈沐风一起出现在商场，沈慕风的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却还不忘了给她戴上手链。
照片里，他眼角含笑，替她戴上手链的动作那样温柔和小心翼翼。
思绪一转，司砚北记了起来。
简妤今天开会的时候，手上就戴着那条手链。
他的心口处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只是等他认真去感受，这种感觉却消失了。
他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忽然想起过去还戴着那串佛珠手串的时候。
那条手串他戴了两年，被简妤强硬地脱下之后，他花了几天才适应，但是偶尔心情烦闷时还是会习惯性地去摸手腕。
他的目光空洞，仿佛完全失去了焦距那般，直到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敲响。
他迟疑了好几秒，才看向来人，就看见叶满满小脸绯红，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砚北哥哥，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中餐厅，他们家的厨师做的海城菜特别地道，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司砚北看着她，只见她看向他的眼神，和从前的简妤别无二致。
从前他以为，她一直都会这样。
他轻嗤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而站在门口的叶满满却像是整个人都被击中了，眼底的粉红泡泡直冒。
司砚北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却更像是透过她在看其他人。
片刻后，他那双黑眸中多了抹浅淡的笑意。
“想和我一起吃晚饭？”
叶满满小脸通红，用力点了点头。
“可，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