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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站在窗边，望着远方城市的灯火，脑海中仍回响着梦境中那句低语：“别忘了你是谁。”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晶球的表面，那里依旧平静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远没有结束。
他回到床边坐下，正准备合眼再探梦境，却突然察觉到空气中一丝异样的波动。不是来自水晶球，也不是来自内心，而是——现实中的某种存在正在靠近。
他站起身，迅速走到门口，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走廊尽头，一道模糊的身影静静伫立，身披黑袍，兜帽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和梦中一模一样。
齐墨的心跳加快，却没有后退。他知道，对方不会在梦境里停留太久。这次，是现实中的对决。
敌人缓缓迈步，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神经上。齐墨迅速扫视四周，确认周围无人，随后猛地关上门，将空间封闭。
下一秒，敌人的身影猛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在齐墨身后。他几乎本能地侧身闪避，肩膀被擦过的能量划出一道浅痕。
疼痛真实存在。
这不是幻觉，这是真正的战斗。
齐墨深吸一口气，右手握紧水晶球，左手迅速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实验室的灯光骤然变暗，墙壁两侧的全息投影系统启动，数个齐墨的影像同时出现在不同方位，围绕敌人旋转。
敌人微微一顿，显然被干扰了判断。就在这短暂的迟疑间，齐墨已经跃上天花板上方的检修通道，悄然移动到敌人头顶位置。
“你到底是谁？”齐墨低声问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敌人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发动攻击。一道蓝色的能量波从他掌心激射而出，击中其中一个投影，整个画面瞬间破碎。
齐墨抓住机会，从高处跃下，手掌贴住地面，调动水晶球的力量，在敌人脚下制造出一片能量陷阱。对方动作一滞，身体被轻微束缚。
“你的力量……是复制来的吧？”齐墨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敌人的反应，“你能模仿我，但无法真正理解我。”
敌人眼神微动，似乎被说中了什么。他猛地挣脱束缚，双手交错，能量在他周身形成一圈环形护盾，将所有投影一并摧毁。
实验室内的空气变得凝重，连光线都仿佛被扭曲。
齐墨知道，不能再拖了。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知敌人每一次攻击之间的节奏。果然，每隔八秒，对方就会释放一次高强度的精神冲击。这种规律性，正是破局的关键。
他故意做出几个假动作，引诱敌人提前出手。果然，在第三次试探时，敌人按捺不住，提前释放了能量冲击。
齐墨早已蓄势待发，瞬间侧身闪避，并借助实验室地板下的能量导线，反向引导敌人的力量，使其产生震荡效应。
敌人动作一僵，胸口红光剧烈闪烁，像是受到了某种内部冲击。
齐墨抓住这个空档，迅速贴近，手掌贴住敌人胸口，将一股纯净的能量注入其中。红光开始不稳定，逐渐黯淡。
“你不是终点。”齐墨低声说道，“只是过程。”
敌人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身体开始虚化，如同梦境中的崩塌。但他临终前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下一秒，他猛然张开双臂，体内的能量瞬间爆发，整个实验室警报大作，倒计时响起：六十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