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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面上，齐墨和小赵回到病房时，老张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翻报纸，小郭则趴在桌上打盹。见他们进来，老张抬头看了眼：“你们去哪儿了？神神秘秘的。”
“去看了点东西。”齐墨没多解释，径直走到自己的床位坐下。
“什么东西？”小郭也醒了，揉着眼睛问。
齐墨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纸条，在指尖轻轻一转，又塞回去：“一个地址。”
“你是真打算去了？”小郭坐直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你不怕是圈套？”
“当然怕。”齐墨笑了笑，“但比起这个，我更怕我们对于真相一知半解，更怕我们看到什么缺改变不了什么，更怕这个世界变成我们厌恶的模样，好吧，我编不下去了，我就是不甘心，不情愿，不服，就这样。”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第二天早上，护士长照常查房，却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昨天那位访客——陈先生，今天要来医院做一次公开谈话。
“他说想跟你们几个聊聊。”护士长说完就走了，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他怎么进来的？”小郭皱眉。
“能把你叫进谈话室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老张低声说。
中午，他们在会客室再次见到了陈先生。他还是穿着那件深灰色风衣，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神情比上次轻松了些。
“你们愿意听我说点过去的事吗？”他开门见山。
“你想说什么？”齐墨坐在对面，目光平静。
“关于这家医院，还有你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陈先生翻开笔记本，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比如，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房间？”
照片上是一间封闭的地下室，墙上挂着各种仪器，角落里还有一张金属床。
“这不是……”小赵瞳孔一缩。
“是我们被关过的地方。”齐墨接过照片，眼神微微一沉。
“你们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吧？”陈先生看着他们，“有人失踪，有人昏迷，还有人……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你是谁？”老张忽然开口，“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病人。”陈先生合上笔记本，“我只是个旁观者，记录了一些别人不愿意讲的事。”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小郭冷冷地问。
“因为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陈先生缓缓说道，“而你们，是唯一还能继续讲述的人。”
房间里陷入沉默。
“你说吧。”齐墨打破沉默，“我们听着。”
陈先生点点头，开始讲述。
“那年冬天，我受命调查这家医院的心理干预项目。我看到的，不只是表面的治疗记录，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实验日志。那些日志里提到了你们的名字，还有……一些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小赵忍不住问。
“比如，你们中有人能在梦里预知未来。”陈先生看着齐墨，“比如，有人在无意识状态下说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语言。”
“你在胡扯。”小郭冷笑，“这些都是巧合。”
“也许是巧合。”陈先生不争辩，“但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有些事情，真的只是巧合吗？”
没人回答。
“那次联欢会，你们还记得吧？”陈先生换了个话题，“你们表演了一个节目，齐墨演魔术，小赵唱歌，老张负责灯光，小郭在后台捣乱。”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老张瞪大眼。
“因为我当时就在观众席。”陈先生微笑，“我还记得那天晚上，齐墨在变魔术的时候，突然愣住，仿佛看到了什么。”
